张宝本以为张角已经被自己说动了,却是没成想张角会说这个,遂即摇了摇头,不以为然道:“哎呀大哥,你怎么净往刘靖身上想好事儿呢?你难道没有发现吗?有这刘靖在一天,这教务上的事儿就没咱兄弟说话的份儿。你难道想一辈子都这样吗?

咱们为太平教呕心沥血,禅精竭虑地付出,换来的还不是看别人脸色行事儿?咱们想要做大事儿,就得摆脱了刘靖的掌控,有他在一天,咱们永远都是个二流货色!”

张角听到这里,脸上顿时青一块、紫一块的变色起来,他的眼神有些恍惚,不停地左顾右盼着,思想好似在做着什么激烈的挣扎一般。

张曼成见到张角的样子,知道他的思想正在激烈的挣扎着,也知道火候到了,再添把火,那事儿八成就成了。

于是张曼成突然离开座位,单膝跪地,对着张角拜首道:“教主!教内的一干兄弟都想跟着你,一起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原先咱门黑山军哪一个不是都盼着您出来主持大局啊?

那刘靖何德何能?一直让教主屈居人下?值此良机,我们刚好做好准备,把刘靖的人一一架空,咱们坐实了教务大权,他日成事儿只在朝夕之间呀!

现在教主在教内人心所向,万人伏拜,号令上下,无所不成啊,此乃天运所至,他日征讨天下以登帝位,振长策以御宇内,御极四方,匹极天下,那是何等的丰功伟业啊,教主不可再加推辞呀!”

听到张曼成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谁还不能动心呢?要知道,世人谁不想当皇帝?当今天下,朝局混乱,人心涣散,正是一个有作为的时代,张角当然不想错过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张角坐在椅子上思量片刻没有说话,撇过头向外边看了一眼,屋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傍晚的冷风徐徐吹来,带来丝丝寒意,他想了一会后,终于咬了咬牙,做下了决定。

张角回过头来,把手紧紧地攥了起来,深沉的、缓缓地说:“既如此,那咱们就干!不过这件事儿要做的稳,又要做的狠,咱们可不能大意了!”

张宝和张曼成见事儿成了,两个人转过头,相互对视了一眼,露出了会意地笑容。

张宝伸出头来,靠近了张角耳边轻声耳语道:“大哥,实不相瞒,为了今天,二弟我早就埋了一个下手在刘靖身边,这事儿咱们有九成胜算了!”

张角听张宝完,打眼看了看张宝,又看了看张曼成,遂即招了招手,示意张曼成靠近些,三个人又开始商议起了铲除刘靖的计划起来。

寂静的夜,悠扬漫长,寂寥的风,传递着阵阵凄凉,一轮盈缺的月亮,忽明忽暗地发着柔柔的银光,静谧地大地,没有一丁点声响。

刘靖还在书房里看着书,他身上披着一件狐皮袄,抵御着这料峭的春凉。

把盏看了一会书后,刘靖眼睛有些干涩了,夜深了些,他觉得有些累了,索性就把等给熄灭了,一个人坐在书桌前,静静地思考起来。

话说白天,刘靖听完何桂的分析之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