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没有答话,而是径自走进了大牢之中,大牢里面的一些个看护,见到张松来了,都立刻起身行礼,张松也是一一应接,随后来到大厅桌子旁,兀自坐了下来。

一个年长的狱卒,立刻端了一杯热茶上来,送到了张松的跟前,敬道:“张主薄,请用茶!”

张松接过茶杯,大眼瞅了瞅这年长的狱卒,只见他弯腰佝背,眼看着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两鬓有些发白,脸上爬满了一道道如同刀割的皱纹。

张松喝了一口茶,突然想到了醉仙楼还有一个人现在正关押在这里,于是他放下茶杯,对着这老者随意问道:“你可知道这大牢里关押着一个醉仙楼的人?”

那年长狱卒楞了一下,他没想到张松会突然问及这些,于是立刻拜手回道:“是,是,前天南城出了一件命案,好像是出在一个叫醉仙楼的酒楼,那老板也被及时收押了,现在正在牢内!”

张松点了点头,看了看老者,命道:“我在这闲等也是无聊,你就带我去看看那老板吧,这命大的案子可非同小可,刘太守命我好好上心,一定要小心谨慎!”

那年长狱卒做了个揖,唱了个诺,便是迈着颤悠的步子,带着张松徐徐向大牢内部走去。

在七拐八拐之后,年长狱卒来到了一间单间跟前,回过头来对着张松敬道:“诺,张主薄,关在这个屋子里的就是醉仙楼的老板了!”

张松一见此人住的还是个单间,便是心里好奇起来,暗道这背了人命官司的人,竟然还有这等照顾,心里不禁暗道,这刘靖别看还的确有些手段的。

那何桂在牢里本就无事,见到张松竟然到了大牢来了,加之刘靖之前的言语,何桂也是隐约知道了张松此行的目的,于是在张松沉吟之际,立刻起身走了过来。

正在张松疑虑之间,突听一个柔顿的声音传入耳朵:“子乔别来无恙否?”

张松猛地一听何桂同自己问好,心里便是吃了一惊,他惊讶的看了看何桂,可是任凭他怎么看也都记不得,眼前这个称呼他为子乔的人,到底在哪见过呢?

何桂大概看出了张松的疑惑,亦是他又是一笑,简单道:“一别十载,如今你我早已是物是人非了,你不记得我,也是应该的,因为十年前咱们只有一面之缘,仅此而已!”

张松眉宇深锁,脸上也是越发的出奇,他眼看着何桂,心里总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却又是说不出来,不由得一直咋舌,喃喃道:“你我有缘?只见了一面,十年前...十年前...对了我想起来了...难道...难道你是?”

何桂伸出右手对着张松制止道:“呵呵,子乔记起就好,不必言明,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我现在名叫何桂,现在只是个糟老头子而已!”

张松奇道:“司...哦,何老,您为何如此这般?难道你现在跟了那个年轻人?那年轻人何德何能?竟得到您老的垂爱?”

何桂没有立刻言语,只是微微一笑,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呵出,轻声道:“缘分造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