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奇怪的现象,倒是让赵云心里更加伤感,更加痛苦,是的,一个将要去到他人帐下为将的人,谁还乐意去接近他?谁还乐意尝受被公孙瓒怀疑的奉先去交好他?

整个冀州城的人都知道,赵云之所以去幽州刘靖帐下,那是因为刘靖提出了要求,公孙瓒为了整个冀州的安危,才答应割舍赵云,而没人知道,公孙瓒暗中派赵云去刘靖那边做‘奸细’。

当然,还有一个人知道这其中的原委,不过,关靖是公孙瓒的心腹,他是不可能泄露这个秘密的。

虽然赵云这次去幽州是背负了整个冀州的安危,是为了整个冀州的人们去的,可是,仍旧有许多的人,开始指责赵云,开始说赵云的闲话,在冀州城内,开始流传起了一些赵云的闲言碎语起来。

赵云的苦闷只有三个人知道,一个人是公孙瓒,一个人是关靖,最后一个人就是他自己,他有苦不能言,也无人倾诉,那闲言碎语就像一把把钻心的刀子,一道道地刻在了赵云的心上。

甚至,连那个善解人意,一向都是一老好人示人的关靖,此时此刻,也失去了踪影,他本该来赵云这里,同赵云喝上几杯的,因为背负这么大的压力,总该有知情人去同他消遣、消遣地。

可是,关靖也是从未踏上赵云的家门,甚至连一句话也没有传到,这份压力与痛苦只有赵云在默默地承受着。

是夜,月黑风高,乌云满天,刘靖正在刘府的书房中看着书卷,张无忌悄悄来道刘靖的书房门前,拜手报道:“张无忌求见主公,前来复命!”

刘靖听到张无忌的声音之后,淡淡道:“进来说话吧!”

张无忌起身道:“是!”遂即缓缓推开了书房的门,轻轻地走到了屋内,来到了刘靖的跟前。

刘靖手中仍旧拿着书卷,好似认真地看着,他没有瞧张无忌,只是淡淡问道:“冀州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张无忌也是在等待着刘靖的问话,听到刘靖开口,便是抱手轻声答道:“回主公的话,冀州城现在炸开了锅,整个城里都是闲言碎语,事情都很顺利!”

刘靖听到这里,方才略微抬头,看了张无忌一眼,轻声问道:“子龙将军你可派人查探过?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张无忌回道:“哎,这次可真是苦了子龙将军了,这两天,子龙将军家中可谓是空无一人,当然除了他之外,无人前去问候,无人前去探望,子龙将军只是一个人在家里发闷,他可是一个人在承受那重比泰山的压力!

来的人回报,说子龙将军整个人都好似失了魂一般,憔悴的不得了,幸亏这不是长时间的事儿,否则,一个人倘若独自承受这么大的压力,早晚都会出事的,我们也是在为子龙将军担心呢!”

刘靖听了张无忌的话之后,方才叹息了一声,将手中的书卷缓缓放下,转头望向了窗外。

漆黑的夜色,浓重、深厚,漫天的繁星都好似捉起了迷藏,一个个都藏到了乌云的后面,只给大地留下了一抹的黑。

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