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就意味着后面还有无数风险,可她作为妻子什么都帮不上忙。

如果宋池不想争,他如此显赫,百姓只知道端王不知道康王,时间长了,不提康王郑皇后,便是昭元帝也会想办法收宋池的权吧?

后面这个念头,让虞宁初替宋池委屈。凭什么呢,帝位都是宋池冒死送给昭元帝的,昭元帝一家又怎么能过河拆桥?

虞宁初很想问问宋池,可她觉得,这种大事,宋池肯定不会告诉她,虽然也是为了她好,怕她惴惴不安。

“你在羡慕别人的名门出身,是不是?”宋池抬起头,忽然认真起来,看着她问。

虞宁初垂下眼,低低道:“不是羡慕,是遗憾我帮不了你什么,都说朝堂有人好做事,我这边若有父兄做官,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烦,他们肯定会不遗余力地帮你。”

宋池抬起她的下巴,笑道:“你当我是那些无能之辈吗?我想要什么,我自己会想办法,不需要借助妻族的势力,当然,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有你在,舅舅舅母便会站在我这边,包括舅母的娘家。”

虞宁初眨眨眼睛,试探着问:“你会有需要他们站在你这边的时候吗?”

宋池眼中的笑意变深了,指腹按了按她的唇:“套我话是不是?我一早就知道,虞家的小表妹看似楚楚可怜,其实比谁都聪明。”

虞宁初抓住他的手指,等着他回答。

宋池将她往上抱了抱,在她耳边道:“我又不傻,我养熟的瓜,怎会白白拱手让人。”

虞宁初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嘴唇几乎贴着他的脸,问:“那,你有几分把握?”

宋池:“五成。”

五成?

虞宁初不由地皱起眉头,没等她想太远,宋池笑了,拉着她的手贴到他胸口:“剩下的五成全在你,如果你让我身心舒畅,我便事事都能应对自如,如果你像成亲前那样冷着我折磨我,我哪还有心力应对外面?”

虞宁初的心就好像随着秋千高高飞起又稳稳降落,难受死了,恼他道:“这种事你也敢拿来开玩笑。”

宋池收笑,正色道:“不是玩笑,你心里有我,我便无所畏惧,你心里没我,我便是坐到那个位置,又有何意义?”

他的父亲与伯父就是例子。

无情的男人不胜枚举,身边少了哪个女人都不耽误他们享受权势富贵,但这世上总有一种男人会对最特别的那个女人情根深种,一旦情根断了,人也便成了行尸走肉。

母亲是父亲的情根,母亲没了,父亲落发为僧,再不入红尘。

岳母是伯父的情根,岳母早逝,伯父也断了情./欲,心中只剩江山百姓。

宋池以前不懂这两个姓宋的男人,遇到虞宁初,他忽然就懂了。

“总之一切有我,你什么都不用想,只想我与孩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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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春风暖,月初,护国公府的新世子沈牧娶妻设宴。

虞宁初与宋池来喝喜酒,与舅舅舅母单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