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回答,反问道:“敢问将军尊姓大名?”

方绍怔了一下,道:“在下姓方名绍字中正。”

接着她又问:“那不知方将军你使得什么兵器?”

她的问题越扯越远,方绍就有点小郁闷,只好暂时隐忍,耐着性子答道:“绍除了会舞两下剑之外,什么都兵器都不会使,让小姐见笑了。”

马云禄不知哪来的兴致,马上又道:“既是方将军喜欢舞剑,那改天我们就好好切磋一下。”

方绍有点不耐烦了,道:“绍这点不入流的剑艺,岂敢与小姐切磋。”

马云禄呵呵一笑,道:“不入流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嘛。”

方绍快要疯了,这个马云禄只顾随着自己的性子问一些无聊的问题,而她那兄长马岱好似习以为常似的,乐呵呵的瞧着自己妹子跟一个初见面的同僚扯这些没用的话题,却一点出言制止的意思也没有。

方绍回头看了法正一眼,法正那里也一脸无可奈何,似乎在说:你别看我,我也没辙啊,可能马家人跟羌人混多了,都是这副古怪的性情。

方绍可没心情跟她闲扯,便咳了几声,道:“我说马小姐,这件事咱们以后再说好不好。我等奉主公之命前来恭候马将军,但不知马将军本人何时会到,我们也好尽早回南郑交差。”

马岱拍着方绍的肩道:“方将军不要心急,我大哥跟那些氐帅多年不见,多聊了几句,路上多半是耽搁了些时辰,可能……”

话音未说,城上士卒又来报,言北门大道上,又有一彪人马杀到。

马岱嘿嘿一笑,道:“看,我说不用急吧,这定是我大哥到了。”

方绍与法正,不得不第三次登上了城楼。

远远望去,只见树林遮掩之处,人影撺动,旗帜招展,来的人马沿盘山大道而行,竟是一眼望不到尽头,隐隐约约估算,竟有上万之众。

马岱指着浩浩荡荡而来的人马,得意道:“是我大哥到了。”

方绍记得据情报所报,那马于冀城兵败之时,所部几没,只带着千余残部逃往了武都,而今来时,却忽然间带了万余之众,而且还声势这般浩大,他这哪里是来归附的,倒像是来寻衅一般。

当马的大队人马渐渐接近之时,方绍忽然现了其间的破绽,无论是马岱、马云禄,还是马的大队人马,当先为之众,皆是汉家儿郎的装束,而其后跟随的大多数,却皆是氐人之相。

忽然之间,方绍恍然大悟。

“原来马这小子是借了氐人的兵马给他壮声势呢,架子还摆得挺大,而且不自己先来,却派兄弟和妹妹两波人马先行,不就是怕我们看轻你么,弄这么大的排场出来,亏你也想得出来。”

看穿了马的用意之后,方绍一颗心便定了,城外那看似浩大的氐人军队,在他眼里也成了浮云。只是,手底下的这些士兵们,却必然会被马这虚张声势的伎俩给震住,回去以后自会广为传播,如此一来,马的威势便会轻易传入益州。

凭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