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的局势, 其实早就有方司马的掌握之中, 孟将军不要忘了,马幼常的两万兵马已在井陉以西,孟将军难道以为,方司马安排下的这颗棋子会无所作为吗?”

邓芝之词陡然间提醒了孟达,如今在晋阳,黄吴二人手中所掌握的兵马不过四千,可以说,马谡的两万兵马,在整个并州都将是一支拥有着绝对优势的兵马,如果马谡有所行动的话,黄吴二人以四千兵马究竟能否应对得了,还确是一个未知数。

孟达心中的天平,这个时候越发的开始倾斜了,心中暗暗抱怨:“这个黄权和吴懿果然是平庸之辈,做事这般不细心,如果早些与我商议的话,我必不会放马谡的兵马过境,现下可好,看来局面有些棘手啊”

几番叫苦之后,孟达忽然想起什么,神态又变得自若起来,微微笑道:“诚然方司马算计深远,不过,我也反问一句,就算那个马幼常手握两万兵马,可是他敢擅自用强吗?莫非他就不怕背上一个谋逆的罪名吗?”

孟达的心思还是很细的,要知道,尽管刘备极有可能对吴黄二人是言听计从,但究竟是被迫挟从,还是因其身患重病,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被那二人忽悠。

但无论是哪一条原因,如果马谡擅自发兵攻打吴黄二人,那便有可能危及天子的安危,若是稍有个差池,不但马谡要背负罪名,就连本来是占有大义的荆州集团,也要失去义理所在。

毕竟,无论你有怎样冠冕堂皇的理由,伤及天子才是罪不容诛的头等大罪。

狡猾的孟达让邓芝很蛋疼,他故作自信的又哈哈大笑了一番,方才道:“马幼常已得方司马的密令,自然有临机处置的妙策,孟将军不必为他担心。现下孟将军该担心的是自己才对,如今大司马亲率十余万精兵,就在关外不远,如果孟将军执意不肯放这十万精兵过关的话,恐怕这些归乡心切的将士可不会轻易就范。”

邓芝这是开始赤果果的武力威胁了,几句话令孟达脸sè刷的一变,很显然,对孟达这种人而言,武力bī迫反而会更有效果一些。

孟达脑子一转,赶紧打了个哈哈,一脸苦bī相的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岂能旦昔之间就做决定的,还望能给几天思考的时间。”

邓芝马上问道:“不知孟将军要思考多久?”

孟达顿了一顿,伸出了手掌:“用不了多久,五天足矣。”

邓芝冷笑一声:“五天太多了,方司马临行前有吩咐,如果孟将军要思考,最多只能缓两天,两天之后若是孟将军还没有想通,那就只好各安天命了。”

邓芝很冷酷的下了最后通碟,一副无可更改的样子。

面对着邓芝的有些倨傲的态度,孟达却只能当作视而不见,叹道:“好吧,两天就两天。”

却说邓芝在完成了说客的任务之后,当晚便回到大营。

在将孟达的两日之期说了之后,众将多认为孟达这是在故意拖延,认为不该听信其言,立刻对井陉关展开强攻。

“孟达之兵虽只数千,但井陉关易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