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出身,一脉而传,自从入仕途之后,天南地北,如今难得一聚,你何苦如此!” 步骘看了看两人,最后目光落在苏门身上,面色有些苦笑,劝告的道。

苏门和陆逊,当年可是江东书院两只大旗,一个代表世家的骄傲,一个代表寒门的不屈,在江东书院的时候就已经闹得不可开交。

寒门和世家的两个阶层,在大汉朝的几百年历史之中,水火不容,如今在他们两人的身上也算是呈现无疑。

自从毕业之后,他们两人一个凭借着世家资源,在中央系统,步步为营,然而一个远走边疆,一步一个脚印,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来。

金陵立都之后,已经以县而开府,都城府尹,在级别上,和一郡之守,差不多,陆逊如今乃是金陵府尹,权利还在郡守。

然而,江东书院第一个真正的封疆大臣却是苏门这个无所依靠的寒门士子。

罢免州,如今连临时节官的各州都督府都已经罢免,封疆大史,就是郡守和知府,这个意义可不一样。

相对来说,他们两个的成就,都是杰出的,即使步骘他自己也有些比不上,当然,不是说他的才能比不上两人。

论起才能,论起官场打拼的能力,他步子山不认为自己会比任何人差,然而,就是这机缘,他差了半截。

陆逊能如今迅速的爬上来,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世家子,还是有陆俊的原因,如今朝堂大部分高层都很清楚,吴王不喜陆俊,有意裁掉这个兵部尚书。

但是为了稳住仅存的世家豪门陆家,他多少要提拔一下陆家的人,弥补这个尚书之位,陆逊就成了捡便宜的那一个。

而苏门,他命好啊,进入边疆为官,得到公孙度的其中,赶上了辽东的那一场血战,东北和高句丽的一战,整个辽东十室九空,他本人又在大战之中稳定襄平,立下功劳,才提了上去。

“子山兄,你应当清楚某之心意!”

苏门对步骘倒是很和善,微笑的解析的道:“某家并非对伯言兄有芥蒂,相反,对于伯言兄,即使我们相斗多年,我仍然敬佩他的才学和品德,然而,我们并非一道之人!”

“正擎兄,此便是你的不对!”

步骘闻言,正色的道:“当今的知大吴天下,还有何之世家和寒门之分,大王圣明,唯才而举,方有你出头之日,如今江东书院,你成就最高,如何就放不下这个心结乎!”

孙权从还是一个侯爷的事情,就已经把江东世家打压一次又一次,如今在吴国之中,世家的身份,有时候还不如寒门来的自在,寒门士子。有才能的根本不用顾虑太多。

苏门有芥蒂,莫过于心结太重。

“正擎兄,若是在玄武门一战之前,某家绝对不会和你同坐一席,世家就是世家,寒门只是寒门。然而,时代在变,玄武门一战之后,世家子弟,已经人人喊打,如今的我们,尚不如寒门士子的潇洒,身不由己啊!”

陆逊如今虽然说是金陵府尹,但是其实太多事情是身不由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