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蒋琬手捋着三寸短须,神情有几分诡异。

廖化听他这一口气,心紧立刻又紧张起来,忐忑问道:“公琰,我所说句句属实,你难道不信吗?”

蒋琬一怔,呵呵笑道:“当然不是了,如果元俭你是心中有诈,又如何会实话实说。”

顿了一顿,他又道:“我方才是在想,刘封那厮狡诈成xìng,元俭你对关将军有多忠心,他岂有不察,又为何会这般轻易相信的元俭,还委托你做这等诈降之事。”

这一席话把廖化就给听晕了,一时搞不清楚蒋琬用意何在,是不信任自己?还是别的什么?

“公琰,你的意思是……”廖化眨着眼睛,神情有些紧张。

蒋琬淡淡一笑道:“元俭你放宽心,我并不是不相信你。我是在想,刘封很可能早猜到你会借机投归故主,将他的jian计一并托出,既然如此,那这地道之计就定然是有诈。”

廖化恍然大悟,手一拍脑mén,自责道:“你看我这猪脑,竟然会上了那姓刘的当,还好公琰你足智多谋,识破了那厮的jian计。如此说来,那刘封并不打算挖地道了,可是,他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把我放归,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

廖化眉头紧锁,愁容满面,凭他的智商,自然是猜不透其中奥秘。

蒋琬走身踱步,在廖化而前晃了几晃,忽然间,嘴角微微上钩,1ù出一抹冷笑。

“他这是想声东击西。”

蒋琬一语道破玄机。

“怎么个声东击西法?”廖化还是没有开窍。

蒋琬不紧不慢的道出了他的理由。

这巫县横卧于长江南岸大道口,南面一线背依高山,西面又与巴东郡相接,故而荆州军只在北面与东面两地设下围营。

如果蒋琬误信廖化之说,以为刘封要从北面挖地道,那他就得调动大批的人力,沿着城角一线掘挖深堑,还得动用大部分的兵力,加强北城一线的防御。

刘封既然料到廖化是假戏真作,那他的目的自然就是想把自己的兵力吸引到北城一线,如此做的企图只有一个:他真正想挖地道的方向,恰恰正是东面。

“原来如此,姓刘的这厮也太……太yīn险了……”

廖化费了好大劲才从蒋琬那一堆绕来绕去的分析当中寻到主线,觉悟之后,满脸的难以置信。

一步棋之下,原来竟是在为十步之后的那招棋做铺垫,人心怎能如何难测。

“公琰,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廖化口气中充满了愤怒,似乎对刘封这般玩nòng他的智商感到十分恼火。

“刘封如此嚣张,那我们正好将计就计,挫一挫他的锐气。”

蒋琬的神情渐渐兴奋起来,一个反击的计划迅的在他的脑海中形成。

他的计策就是让廖化继续当他的“卧底”,暗中与刘封眉来眼去,通传消息,让刘封误以为蒋琬已经上当,便开始自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