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钻。林谨容看不清他的神sè,只将被子拉下裹紧了道:“别以为我给你敬了酒,又喝了你的酒就算完了。” 陆缄停下动作,沉默许久方道:“你只给我写过一封信。”

林谨容淡淡地道:“你还只回过我信呢。再说,就算是写了也只怕随时就掉了罢?”一句话刺得陆缄立时安静下来。林谨容等了片刻,不见他有动静,便不去管他,闭上眼睡觉。已经快要睡着了,忽然听得他又闷闷地道:“你不是已经把衣服剪了么?”

林谨容懒得理睬他,舒舒服服地睡过去。他自己的亲娘干的好事蠢事,要为难要纠结也是他自己的事情,反正她全无负担。

陆缄等了片刻,不见她回答,探身去瞧,人早就睡着了,只好又轻轻躺回去,睁着眼睛辗转到半夜时分方才沉沉睡去。

天sè微明,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林谨容准时醒过来,刚动了动,陆缄就跟着睁开了眼。二人目光相对,陆缄下意识地就对她绽开一个笑脸,低声道:“醒了?”

“醒了。”林谨容也回了他一个笑,眼角瞟到他的身形动了动,似有迹象朝她靠过来,便大声道:“荔枝,热水送来没有?”

尽职尽责的荔枝立即就在外间道:“奶奶,送来了,您这就要起身了么“起了。”林谨容跟着坐起来,轻快地穿衣下chuáng:“二爷是要再睡一会儿,还是要起身?对了,忘了和你说件事,母亲把芳竹给我了,她特别勤快能干,每天很早就来。”陆缄怏怏地坐起来,漫不经心地顺着她的话头道:“昨日我怎不见她?”林谨容将灯点亮,回头一笑:“我让她去看着我的茶肆呢。我那个茶肆这几日正是最忙的时候,三哥忙不过来,我便让她偶尔去看看,另外给她加工钱。母亲说得没错啊,果然是真能干,又细心,里里外外都能扛下来。”

林玉珍给的仆fù,不在内院守着她,倒给她支使得团团转,还真得重用。陆缄看着林谨容欢快的眉眼,拿不准她是真的觉得芳竹好,还是口是心非:“芳竹是tǐng能干的。什么时候我去看看你那茶肆?”林谨容道:“我正有此意。

开张之前,少不得要你出面请你的同窗好友过去玩耍,挑挑毛病,如果大家都说好,那便好了如果不好,就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说完了才又问:“不知你可有空?”陆缄毫不犹豫地点头:“好。你到时候提前说,娄写了帖子去请人。我下午就先去替你看看吧。”

“对,你当年在江南住了那么久,想来也没少去这种茶肆。记得看仔细一点,细致一点别让我的钱打了水漂。”现成的劳动力林谨容自然不会拒绝,于是欢欢喜喜地拧了帕子递给他,帮他梳了头,仿佛全然忘了昨夜的事情。

陆缄默然打量了她一回,低声道:“知道了。”

待到陆缄去了听雪阁读书,荔枝方小声问林谨容:“奶奶,二爷没和你说昨晚的事儿?”比如说事情的经过是怎样的,查出来没有,以后会怎样等等。

林谨容笑:“他亲娘做的好事,他有脸说?”就算是不说她也大概能猜着应是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