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善点了点头,表示事情的原委可能正如殷唯一所推断的那般,他虽然活在这个世界上已两百余年,然而那孩童惨死在祭河的事情他也只是有所耳闻,而未曾亲见。如果要给这两桩命案找出一联系的纽带,他觉得两桩命案的沉尸现场相同可能就是事情的关键。

“即便方德和那小孩都惨死于祭河,且尸沉凌冤潭,那又如何?虽然二者都对这个村子的人充满憎恶和怨恨,但毕竟也是逾越了几百年,且毫不相干的两件事情。”许冰诺在缄默了半天后终于开口了。

杨善望向她,正欲开口,却在对上那双星月般的眸子的时候低下头去。“砰¢”心脏居然有阵莫名的悸动,两百年了!整整两百年了!他几乎认为自己已经麻木得没有了任何情感和感觉,而今天他居然迎来来久违的悸动和羞赧,她还是那么美丽,温柔

许冰诺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一时间也慌了阵脚,却只能装做什么都没看到,转过头望向窗外的风景,此时此刻,在她心中有种难以名状的感觉,而她对杨善的感觉又岂只是有限的词语所能描述的呢?

“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殷唯一知道二人在不经意间碰触了于两百年前埋葬的情丝,不禁有些尴尬,但是形式紧迫,现在绝不是交由他们二人再续前缘的时候,这个房间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在下一秒变为一具冰冷尸体的可能。

杨善端直身子,收敛心神。继续说道:“二者为怨气纠缠,无法投胎,此地阴气甚重而阳气衰竭,得此地利辅之,其冤魂虽逾百年不殆而更盛呼!人与人直接尚存交流与交易。鬼魂亦如此,若不出吾所料,莫大地冤屈令二厉鬼纠结于一起且妄伺机而动。”

杨善毕竟是生于两百年前,因此说话文绉绉的,虽然不如文言文般生涩难懂,却也不似白话文般清晰明了,而且他说话的时候跟殷唯一有一个相同的“特点”:说话都不喜欢说尽,总喜欢说得不清不楚。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交易?你是说方德地鬼魂在凌冤潭遇到了那小孩的怨魂,而后两厉鬼之间达成了一笔交易?”殷唯一马上从杨善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个最关键的词语。

“鬼魂之间的交易?他们之间交易的筹码又是什么呢?”跟着山石老人多年,许冰诺对于鬼怪之事不算陌生,然而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新鲜的理论:鬼魂之间的交易。

“那孩童怨气甚重且怨力颇为强悍,料他生前定是灵力旺盛之人。吾曾听吾父辈云:当年吾村人意识到犯下如斯弥天大罪,莫一不是悔恨不已,虽行诸多法事欲安其魂魄,然其怨愤太深而无法超度,最终不得已而葬其皮于列祖之地,望先祖灵气能融其怒而消其怨。奈何这孩童之怨灵破为顽劣,虽抑其魂魄却终不得敛其怨念,先祖安息之地亦受其影响。然,其魂魄也日趋衰竭。孰料百年后其魂魄突然强盛而其踪影不得捕捉。”杨善将他所知道地尽可能的说了出来。

“你是说”殷唯一通过他的话语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却又停顿了下来,“你是说那孩童怨念太深,因此你们将他的皮埋葬在了祖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