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如酒以为自己已经很不靠谱了。

但是现在才发现,有人比她还不靠谱。

穆如酒转身欲走,陶询死死地扒着穆如酒的大腿,就是不让她走。

戏台上的人似乎对自家班主的这一出司空见惯,继续唱着自己的戏,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

“师父!您就帮帮我吧!只要您能教我武功,我做什么都愿意!”

陶询的话说完,那原本想要抽离的腿没再动。

正当陶询感觉有些不对劲,就见眼前的少女突然蹲下来,笑得明艳。

“你真的什么都能做?”

眼前的少女分明笑得热烈温暖,但是陶询看着,却是不禁咽了口唾沫。

为什么他总觉得,后背有些冷呢?

“要、要不,我再考虑一……”

“就这么决定了!”穆如酒勾唇笑笑,眯着眼睛看上去像个小狐狸,“我可以教你武功,但是作为答谢,你帮我个忙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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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哼着小曲回到客栈的时候,刚回自己房间,便看到祁君羡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手上捏了杯茶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穆如酒眨眨眼:“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祁君羡笑笑,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身边的座位。

穆如酒眨眨眼,却是乖乖地坐在了祁君羡身边。

“京城来消息了。”

祁君羡这样说,将书案上的那封信推给了穆如酒。

穆如酒展开信纸,发现是江舟的笔迹。

“谢亭安没被抓住吗?”穆如酒开口问道。

祁君羡抿了口茶,点了点头:“当时谢亭安正在舟山的避暑山庄,得知此事后连夜离开了京城,至今下落不明。”

穆如酒的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谢亭安现在已经立储,如果卷土重来的话,对祁君羡皇位的影响很大,不得不防。

只是祁君羡对这事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姿态放松,淡然地喝着茶。

“祁君羡。”

“嗯,在呢。”

“你不在京城真的没关系吗?如今大势初定,京城需要一人站出来,你放下京中这么多重要的事情,真的没问题吗?”

祁君羡微微抬眸,银黑色的眸便落在了少女的身上。

“穆如酒。”

“不要总是将你放在我的衡量上。”

“我知轻重,也懂权衡,但是你不一样。”

“你不需要跟别的东西比谁更重要。”

“在所有有选择的条件下,我只会选择你。”

祁君羡说得认真,那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她,流光无数。

穆如酒闻言,先是一怔,随即慌乱地撇开了眼睛。

想要说些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穆如酒开口道:“江济仁他……”

“我知道,”祁君羡笑笑,“你离开京城时留下的书信我看过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