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羡说到做到。

这段时间除了在穆如酒的寝殿用膳陪她之外,晚上不会在这里就寝。

有时候天色太晚,穆如酒就让祁君羡在这里睡一觉,但是祁君羡没答应,回到了自己的寝殿休息。

穆如酒的小腹一点点拢起来了,不过月数不大,所以走起路来也不算太困难。

穆如酒是听说过有孕的女子有在这期间有多难受的,但是穆如酒自己感受到之后,便发觉那些难受在祁君羡的关心下缓解了很多。

祁君羡的公务其实并不少,但是他总是能腾出时间来陪她,担心陪穆如酒的时间不够,祁君羡索性将一部分的奏折都搬到了穆如酒的寝殿,一边批改奏折一边陪穆如酒。

穆如酒感觉最近胸口有些痒。

询问过太医之后,知道这些是有孕之人的变化,便也没当回事。

祁君羡在穆如酒的寝殿批改奏折的时候,穆如酒总是会趴在祁君羡的腿上休息。

只不过只能躺一会儿。

多躺一会儿,祁君羡便总是僵着身子将穆如酒抱到床上去。

穆如酒问及原因,祁君羡总是哑着嗓音道:“穆如酒,我是男人。”

穆如酒脸一红,便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今日,穆如酒照例躺在祁君羡的腿上,大概是阳光太好了,穆如酒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睡梦中,胸口的痒意再度袭来,穆如酒迷迷糊糊地念叨:“痒……”

男人手上的动作微顿,他放了毛笔,垂眸看向腿上睡着的穆如酒,只是似乎睡得不太安稳,眉头紧蹙。

“哪里痒?”祁君羡低声询问,声音说不出得温柔。

穆如酒大概是胀痛得难受,竟然呜呜咽咽地哭出了声。

“阿酒?跟我说,哪里不舒服?”祁君羡声音放得更柔,贴在穆如酒的耳边低声询问。

穆如酒睡梦中抓住祁君羡的手腕,落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那温凉坚实的指骨分明顿住,祁君羡愣住了,身体僵硬。

穆如酒还是呜咽地哭着:“涨得慌……”

祁君羡抿唇,银黑色的眸光晃动,他叹了一口气,那原本硬朗的手总算是柔和的些,覆盖在了穆如酒的胸口上。

睡梦中的穆如酒应该是舒服些了,皱起的眉头终于缓缓松开,像是舒服地呢喃两声,就抱着祁君羡的胳膊熟睡过去。

祁君羡都快气笑了。

——小东西倒是会享受。

可是苦了祁君羡了。

后来,祁君羡将穆如酒抱回了床榻上,自己一个人又去泡冷泉去了。

冷泉中,祁君羡咬着牙,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让小姑娘睡他腿上了!

当然了,这些事情,睡梦中的穆如酒一无所知。

……

随着月份的增加,穆如酒的小腹越来越大,脸色却不太好了。

肚子里的小东西太闹腾了,饶是穆如酒都有些应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