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收你资助,我才能留在燕京城备考,如今拔得头筹,正是要好生谢你才是,请言筠受我一拜。”

顾言筠看着谈海林那正儿八经的样子,懒散地摆摆手:“罢了罢了,些许小事,何必记得那些,还是好生陪我饮酒,你我兄弟今日痛快畅饮一番,也是庆祝你殿前如此风光!”

谈海林对于顾言筠的没正形,倒是不以为意,本来顾言筠就是一个纨绔浪荡子,吃喝玩乐,跑狗斗鹰,坐没坐形,站没站样,指望他正儿八经和自己说说话,那是做梦。

当下两个人坐下,谈海林难免说起自己这次御前殿试的情景来,顾言筠听得连连颔首,夸赞谈海林之才。

意气风发地说了一番自己的得意事,谈海林发现自己有了一桩心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乃是人生两大乐事,这么想着,他就记起来那江逸云姑娘,不由轻叹一口气,想着这等姑娘,若是嫁给他,他定是要仔细呵护。

一时又记起来那被污水泼湿了的身子,透出姑娘家玲珑的身段,偏生自己的衣袍又借给她将她裹住,倒像是自己裹住她一般,这么想着,不由面红耳赤。

顾言筠何许人也,那是百花丛中过的人,见谈海林这样,顿时看出来了,当下一笑,意味深长地道:“谈兄可是有了心事?”

此时酒过三盏,谈海林话也多了,便把自己遇到一个姑娘被如何如何欺负,这姑娘是如何如何貌美,又是如何楚楚可怜,都统统说了。

顾言筠听得连连称赞,只说英雄救美,乃是一桩佳话。

谈海林想起此事,酒气上涌,陡然一拍桌子:“最可恨是那女子,分明只是一年轻女子,却如此欺人,嚣张至极,令人生厌!”

顾言筠赞同:“若你所说,那等美貌女子,竟然有人欺凌于她,确实可恨。世间这有这等女子,谁家娶了谁怕是要遭殃!”

谈海林重重颔首:“那女子实在也是怪异,明明生得也是娇弱美貌,却做出如此行径!有朝一日,再让我见到女子,定不饶她!”

顾言筠一听“较弱美貌”四个字,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他疑惑地看着谈海林:“你说那欺人女子,生得娇弱美貌?”

谈海林努力想了想:“是的。”

其实不得不承认,当时桃花掩映间,那女子容貌让人稀罕,端得是动人,他从未见过那般绝色。

但即使再美,也是空空一副皮囊罢了,蛇蝎心肠!

顾言筠缓慢地品下一口酒,之后才问道:“那两个女子,到底姓甚名谁?”

提起那位江姑娘,谈海林面上有几分不自在,他咳了声:“那遭受欺凌的姑娘,姓江,闺名逸云。”

一时抱着丝希望问顾言筠:“她只说寄人篱下,却没说住处,这姑娘既然出现在威远侯府外,想必是住在这附近,言筠可听说谁家有一位这样的姑娘?”

顾言筠修长的手握着酒杯,将酒杯缓缓放下。

顾言筠今年恰恰十七岁,十七岁的少年,五官精致,双眸狭长,隐隐有种狐狸般的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