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骑术是从七八岁就学了的, 江逸云认真学, 骑术颇好,至于顾蔚然,因为身体孱弱,平日端宁公主也不舍得她练习,就是勉强会骑的样子。

三个人策马前行,很快和大家伙汇合,拥簇在天子身后。

和狩猎大部队会合,顾蔚然顿时感到了不一样的气息,再不是往日可以随意说笑撒娇的样子,皇上身边的狩猎队法度森严,丝毫无喧哗之声。又有狩猎长将那些会参与狩猎的少爷们分为数组,每组五人协同狩猎,三日后会清点各组猎物,猎物最多者获胜,会奖黄金百两。

顾千筠身穿骑装,手提长矛,难得竟然一扫往日富贵纨绔公子的慵懒,看着竟有几分英姿勃发的气势,他低声嘱咐道:“这可不比在家里,一进了岭山狩猎场,连个伺候的都没有,细奴儿你要懂事,凡事小心。”

一时又看向江逸云:“逸云素来懂事,若细奴儿有什么不周到的,烦请照料。”

虽然岭山内没什么猛兽袭人,但到底荒郊野外,男人们过去狩猎,女人负责安营扎寨,一个个娇滴滴的,还不知道生出什么事来,自家妹子的性子他素来知道,实在是放心不下。

江逸云听了,笑道:“表哥放心,我自然会好生照料表妹的。”

顾千筠感激地颔首:“有劳了。”

顾蔚然从旁听着实在是无语,心想她照料我了吗,是我照料她的婚姻大事好不好。

一时男子们披上铠甲,提着长矛,纵马跟随皇上前往深山里去,而姑娘们以及年轻夫人们则在女官带领下,安营扎寨,负责后勤事宜,并就地开荒挖灶。

这可是一个又脏又累的活,她们都是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小姐,哪里干过这个,一时叫苦连天,有人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要跟着来狩猎?

不是应该骑在马上纵横驰骋吗,怎么却来挖土建灶!

那女官见有些贵女满面愁容,便道:“太宗皇帝曾留下遗训,凡皇亲国戚并王公贵族之家的子女,都应上马能杀敌,下马识五谷,各位姑娘平日在家都是娇贵之躯,没受过这种苦头,但今日既然来了,那就该遵从太宗皇帝遗训,为那些前去狩猎的少爷们做过后勤事宜。”

她这一说,颇有人腹诽,其中靖阳公主今年十五岁,和顾蔚然差不多年纪,关系颇好的,从小性子也是骄纵刁蛮,便忍不住小声抱怨说:“人家去狩猎威风凛凛,我们却来挖灶,这差别就大了。”

女官听闻,脸色不变,却是取出一块玉牌:“请公主出列,听取祖宗遗训。”

靖阳公主:“……”

心不甘情不愿,也只好起身过去了。

其它女子见此,知道靖阳公主都躲不过,那自己也没办法,只好低头干活了,可怜一双双纤纤玉指沾上了泥污,干着平日家中奴仆都不屑干的粗糙活计。

偏偏昨日才下过雨,今日天气依然潮闷,进到这山里后,雾气被这山中遮阴连天的树木闷住出不来,山中竟有了几日夏日的潮热,姑娘们很快就额头起了汗来,往日贵族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