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老式的表,走时都不准。”

徐沛红看看那块也被拆了的表,她突发奇想地问着:“会不会用一些很老派的手法?我是指如果没有任何现代通讯技术支撑的话?”

“应该有我们没有发现的渠道……非法测绘形成数据,低的几兆,大几百兆,直接传输,它逃不过我们国安的在出局中继上的过滤器,特别是一些敏感数据……但是仅仅这个方式可堵不住,传统邮件、包裹、海外交流人员的随行物品,任何一个东西里,夹存点数据太容易了……比如就全国的测绘数据,现在用一部普通的手机就能完全存储得了,如果他带到境外,那谁也无计可施?这也正是非法测绘屡禁不绝的原因,非法人员想靠这个赚钱太容易了,他们根本不管什么政治目的经济目的。”李处唠叨着道,拿起了一个吊坠,李从军身上的,给迷懵的徐沛红解释着:“这个没法拆,不过也扫描过几次,就是一块琥珀石。”

“李处……以您的经验看,这和我们抓过其他涉及境外间谍案件的人员,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一点痕迹都没有?”徐沛红道。

“一个间谍,都是双面、或者多面人格,这就像强迫症一样,他们会从日常生活开始,把几种人格完全剥离,需要用到那一面的时候,就摇身一变,成为另一个人……而我们找到的,是他用于隐藏真实面目的一面,找不到很正常,要那么简单,就不会潜伏在我们身边这么久了。”李处道。

“可从那儿能打破这个僵局呢?对你,这事不用保密,抓到的这个人神经超乎想像,会自我催眠,恐怕就用药物都没法让他开口。”徐沛红道。

“这个真没办法。”李处难为地道。

“理论上讲,如果这里是他一个隐藏真实身份的地方,那这里也应该有他的目标,这个好解释,西北的测绘就是从这里开始的,这里又有通往世界各地的航班,西北能源、军用民用设施,他们肯定觊觎已久……我是这样考虑,不管他是双面,还是多面的人格,那他的另一面人格,肯定在这里有所活动……据被捕的其他嫌疑人讲,和李从军的见面就在长安市……应该有一个很简单,可能意想不到的方式,让他很顺利地完成这一切,甚至意识的危险,最起码他要留条后路,从容离开吧?”徐沛红分析道,分析了无数次,从理论上讲,这些都是成立的。

但实践的操作难度可就大了,李处为难地道着:“一个间谍的撤退渠道要能让追踪他的发现,那这个间谍价值肯定不会太大……我们的工作是找到证据,但您得给我们一个确切的目标啊。”

“有目标,我还在这儿犯愁……装起来吧,我再想想。”徐沛红在狭小的办公室踱了良久,看实在没有收获,径自走了。

又继续在办公室闷了一个上午,她浏览过了国办保密渠道回来的实时信息,依然是没有进展,实在为上面的工作效率着急,抓到嫌疑人居然都没办法让他开口,这时间越拖越容易出问题,她省得,万一对方意识到出事,首先选择的方式肯定是全部撤离,重头再来,那再找到他们就得靠很大的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