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仅仅是逢场作戏。假如有, 只要一回到现实, 仇笛知道自己就会输给别人的硬件条件。

这个没有悬念,感情一定得建立在一定的经济基础上,所以王子找灰姑娘是童话,公主要找个穷小子,是笑话。一个男人总得有养家的能力,而仇笛觉得自己在这座钢筋水泥的丛林,还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半路洗了车,里外洗得干干净净,回小区泊好,又小心翼翼地把踩脏的地方擦干净,回到了住了一个月的房间,一百多平的大房子,在午后慵懒的日光照耀下,显得静谧而温馨,透过阳台的大窗户,能看到对面,有一位女人在挂着衣服,有一对老年夫妇,在品着下午茶,他臆想着,很期待那种两人世界的生活,就像他坐在一边,庄婉宁坐在另一边一样。

一切都是虚的,灰姑娘有脱下水晶鞋的时候,穷小子也得有上交大房子的时候,他仔细地拖了一遍地,把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切东西恢复了原样,然后躺在沙发上,对于这个意料之中的结束,却有点舍不得了。

“哎呀,再迟几天就好了啊。”

仇笛如是想着,眼前萦绕着庄婉宁的秀眉笑厣,回味着她的一颦一笑,如果再有点时间,如果有几次装逼机会,说不定就能勾搭成功啊,他真想像不出,抱着温香软玉,吻着香唇如兰,会是一种多么惬意的感觉。

不对,他蓦地坐起身来,为自己的龌龊想法汗颜,这一刻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戴兰君,想起了自己可能给她造成的伤害,兴许不该发生的,没有结果的事,只会徒增烦恼。就像和庄婉宁,现在装逼蛮像回事,可真到了真相大白的那一刻,她能接受一个连栖身之地都没有的无业游民么?

答案是肯定不能,尽管自己已经辛苦了,可那点可怜的存款,肯定不足以安一个像样的家。

他烦燥、他郁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心态,因为贫穷而狭隘、因为自私而偏执、因为一无所有,而不择手段,就像一半天使,一半魔鬼一样,一半是父辈的影子,而另一半,是社会的渣滓。

他起身去了卫生间,拧开了水龙头,把头浸在水里,憋着气,心里默数到69才扬起头来,那种窒息的感觉很好,这种时候任何**都会消失,只会剩下最原始的需求:呼吸。

沉重的喘息,他看着镜子里油光满面的自信表情,假的;一身光鲜的样子,装的;在他的身后,似乎是戴兰君、似乎是庄婉宁,也是假的,想像出来的而已,其实去掉一切表像,还原的一个真实的自己很容易……一无是处而已。

“我得做回我自己啊,我得活得真实点。”

迷失中,仇笛努力把自己从这些日子奢靡的生活中往回拉,他决定了,等回京后,要么拼命赚钱,要么就回乡谋份差事,过安安稳稳的日子,再也不想这么自己骗自己的活下去了,这些年卖保险、送快递、做销售、打短工,被人坑过骗过,可也坑过骗过别人,正应了那句哲人的话,活着无非是自欺、欺人,和被人欺而已,他再也不想这么活下去了,每每戴着假面具站在别人面前,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