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两件事都是我做下的,我做的我就认。但徐冉云不是我害死的,这事儿我说什么也不认。”

薛芝兰凄厉叫着,然后一骨碌爬起来,披头散发面目狰狞,一躬身就往苏暖暖身上冲过去,却是还没冲到地方,便被几个婆子一把抓住,二话不说地拖了出去。

这些婆子听了段庭轩的话后,就进来准备带走地上几人,却因为苏暖暖和薛芝兰说话,她们不敢打扰,只好在一旁静立,直到薛芝兰发疯扑人时,这才立刻上前拖住了这纤弱女人,然后毫不怜惜扯着她的头发就往外拖。

厅里恢复了安静。苏暖暖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喃喃道:“人心怎么可以这样的可怕?男人三妻四妾,都说是齐人之福,呵呵!便是这样的福吗?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生在这样的时代,我们女人势弱,本来就该互相扶持友爱,为什么却要自相残杀?甚至连孩子都不放过?”

“奶奶莫要伤心,她们本就是居心叵测咎由自取,您为她们伤心,若是影响了腹中胎儿,就不值当了。”

姜姨娘走上前扶起苏暖暖,一边柔声劝着,话音未落,忽然就听屏风后传来一个声音道:“晚芳说的没错,为了几个蛇蝎心肠的妇人伤心难过,不值得。”

“啊!”

苏暖暖吓得惊叫了一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见杨夫人从屏风后走出来,她下意识地就问了一句:“太太怎么躲在那里?忽然出声吓了我一大跳。”

杨夫人满脑袋黑线。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苏暖暖,咬牙道:“我和蒋氏徐世子一起进的屏风后难道你没看见?刚刚他们两个出去,我不是一直没出来吗?你害得什么怕?”

“啊……哈哈……哈哈哈。那个……我把太太在屏风后这事儿忘了个底儿掉,哈哈……哈哈哈……”

苏暖暖干笑着,此话一出,杨夫人就不仅仅是冒黑线了,连脸色都变成了锅底灰。不过怒目瞪了苏暖暖一会儿后,她却又忍不住“扑哧”一笑,啐了一口道:“呸!原来你这个悍妇也有露出这般小儿女情态的时候儿。我还以为你永远也不知怕为何物呢。”

“太太,人家这不是有些意外吗?您就别戳刀了,好歹我肚子里怀着的可是您的孙子或孙女儿。”

杨夫人冷哼一声。有心要说苏暖暖几句,不过看到她脸色也有些惨淡,心中便只剩下关怀,叹气道:“从前你野蛮刁悍时。她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谁能想到。从梅月楼回来后,你变得懂事明理了,她们却一个个耍起了这样心机害你。咎由自取,都是咎由自取。如今想来,我和刘敏半辈子争斗,所为的也不过是儿女夫宠,哪里就敢害人命?冉云和芝兰也是勋贵家的女儿,结果表面上三从四德。心中却尽是这些狠毒主意,唉!果然是齐大非偶啊。”

苏暖暖心想这和齐大非偶有什么关系?我那历史上的四儿倒是出身贫贱。不过一个奴婢罢了,害起隆科多的正妻那不一样是心狠手辣?只要男人三妻四妾,就免不了这些争斗,要免争斗,让家宅平安,唯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一夫一妻制。哼!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