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还是按照季闵屿的吩咐, 差人给颜承霁送了信过几日伴君出城。

只是送出去的信却没有回复。

从那日东窗事发到现在, 颜承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有任何消息,以往凡事文书信件,常常送去不过一个时辰,便会送出答复,如今却一字不书。

颜审也摸不准他会不会来。

季闵屿也丝毫不急。

直到出巡当日,颜承霁也没有出现。

一行人行至城门,有人惊呼一声,抬头看去,发现颜承霁的车马已然在城门外候着了。

季闵屿听见声音,撩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朕还以为丞相不愿随行。”

即便官印已交,皇上如今却依旧以丞相二字称呼。

本以为颜承霁大势已去的一些人,心中大惊,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颜承霁如玉般温润的声音从马车中传来,“陛下有令,臣岂敢不从。”

这样的话术,他不知说了多少次,却次次说的清清楚楚,一字一顿。

这次出城围猎,范围不大,随行的臣子除了颜承霁,也没有多少,不比往年。

毕竟现在季闵屿不方便骑马拉弓。

而且这次的目的也不是单纯为了围猎,所以季闵屿只当是出来放松心情。

一行人只走了半日,就到了京中附近的一个围猎场,提前准备的禁军已经搭好营地,季闵屿下了马车便被卓连带到了营帐之中。

营帐中也已经提前布置好,卓连带着季闵屿坐至软垫。

随行的臣子便来请安。

季闵屿点了点头,“不必顾忌朕,这次围猎谁若是拔得头筹,朕定重重有赏。”

虽然自己不方便,但是既然是用的围猎的名义,那少不了拉弓射箭就没意思了。

众臣低下头,齐声谢恩,“多谢皇上。”

高低起伏的声音,颜承霁不在其中,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季闵屿也没有问。

舟车劳顿,这天也只有一两人牵了马出去寻找猎物,其他的人早早地便歇下了。

第二日清晨,早早地便有人开始准备入林狩猎了。

卓连服侍着季闵屿起来,穿衣洗漱。

“皇上,奴才去给您热茶。”

说完卓连便端着茶托走了出去,季闵屿坐了片刻,便站起身来,准备出去走走。

陌生的环境里,季闵屿不像在已经熟悉了的永延殿中那般应付自如,走的有些缓慢犹豫,最后还是有人扶住了他。

握上熟悉的手,季闵屿挑了挑眉,却并不言语。

颜承霁将季闵屿扶出营帐,手捧茶托的卓连见了,便默默地端了进去。

秋风微凉,风刮过树林,此时已经有深秋的味道。

耳边就是林间的鸟鸣叶动,听得人心情愉悦。

因为颜承霁在,其他人不敢接近也不敢逗留,直接悄声离开了。

颜承霁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