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慧谷从外回来,刚巧就碰到了登府的朱大夫。

朱大夫是出了名的医术高超,有许多人为了甚至不远万里来请他看病,一直很受人尊敬。

季慧谷父亲最后能多活几年,就是靠这位大夫开的方子吊着的。

可是这些年他年岁上去,已经不怎么不出诊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他连忙走上前去,“您怎么有空来了?”

朱大夫现在看着精神气也很好,虽然一头白发,但是实在看不出他八十有余,他摸了摸胡须,朝季慧谷微微一点头,“老夫受方少爷之托,前来出诊。”

“方少爷?”

朱大夫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正是。”

不然也没人能请的动他。

季慧谷也立马就知道是为了谁出诊了。

他看了一眼旁边前来迎接的充叔,想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的情况不是时机,只好抬起手,请道:“那就劳烦大夫了。”

进了府里,季慧谷让下人在前面带路,自己落后了几步,问充叔这是怎么回事,“季闵屿的病不是渐好了吗?怎么惊动方临镜了。”

充叔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是为了之前的病,是小姐,她闯了大少爷的院子,砸破大少爷的头。”

“什么?!”季慧谷大惊失色,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

难怪方临镜要请朱大夫过来!

“其实,也不是太严重。”充叔连忙解释道,“也不用劳驾朱大夫的程度。”

“你真当方临镜请朱大夫过来只是为了治伤?”季慧谷表情沉了下来,“去告诉小姐,之后一个月禁足,不准出她的屋子半步!”

充叔点头,不敢忤逆他,“是。”

季慧谷说完就快步赶上朱大夫,打算和他一同前去,主要还是怕季闵屿会多说些不该说的话。

进了房门,季闵屿正半倚在床边喝药,看见他们来了,只是微微抬了抬眼。

“闵屿,这位是朱大夫,来给你看伤的。”季慧谷走上前来,看见季闵屿额头上的伤,眼皮直跳,心里直骂季竹媛真会给他找事。

伤在哪儿不好,偏偏是在脸上。

“不用了,小伤而已。”季闵屿放下药碗。

朱大夫笑了笑,“小少爷不可这么想,小伤如果不重视,那之后可是容易出大问题的。”

季慧谷在他说完又在旁边附和道:“那可不是。而且这位朱大夫还是方少爷出面才请出来的,你就让他看看吧。”

他特意在方少爷三个字上速度变慢了些。

季闵屿这下才抬起头来。

他就说季慧谷怎么会突然变了性子,原来这里面有方临镜的事。

他看着季慧谷,伸出手来,“父亲说的是,不能白费了方少爷的好心。”

朱大夫像是没看见两人之间奇怪的气氛,上前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