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瞒不过您老人家。”开阳长老哈哈大笑,朗声道:“好些年没跟人切磋了,手痒得很,杜师父让我在阵里出真本事,不说十成,八成是有的,我本来估摸着没人能过得了,至少年轻弟子当中,除开清宁和云筝再不作他想,谁知还真的……”

“那我就得让你更吃惊一下了。”

掌门脸上乐得开了花,拿起茶杯,慢悠悠抿了两口,看开阳长老露出吃惊又期待的神情后,才缓缓道:“实话告诉你吧,不但你被过了,整个法阵都给破了,除了……”

“什么?!”话音未落,开阳长老猛地站起身来,他顾不得听掌门的“除了”,只关注前半句,整个法阵都给破了?

“谁,挑战者究竟是谁?”

“是咱们月泉宗的一位年轻弟子。”掌门看出他的心思,像是在回答,又全然没有点出答案:“不是清宁,也不是云筝,而是另一位。”

“我明白不会是他俩,可这……这人我不知道了。”

开阳长老激动起来,搓着手,在房中来回踱步,显然他心痒难耐,却也知道掌门不会直接说出答案。

看开阳长老这样,宋佚忍不住瞥向掌门,掌门的目光也恰好扫过来,依旧促狭而隐忍,宋佚会意,一言不发,默默憋着笑。

“哎呀,不要绕圈子,绕得我头都晕了。”掌门朝开阳长老摆摆手,笑道:“咱们月泉宗里又出了人才,这是好事,至于这个人是谁嘛……”

说到这里,他看向宋佚,问:“年轻人,你说会是谁呢?”

宋佚一愣,料不到掌门将问题抛向了自己,开阳长老也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等他回答。

宋佚暗暗摇头,心道掌门在这方面跟莫清宁还真是一脉相承,不,应该说莫清宁的恶趣味,或许就是掌门教导出来的。

想了想,宋佚道:“这人想必不是咱们月泉宗的知名弟子,因此才一直未曾引起长老注意,或许他本身资质并不差,只是阴差阳错,导致蛰伏数年,而今终于一鸣惊人也是有的。”

“嗯……”开阳长老点点头,还想说什么,掌门已开口道:“不必多想了,这人我已做了安排——如此人才,不用岂不可惜?放心吧,等不多久他的身份便会揭晓,你也不需再牵肠挂肚了。”

“可说定了,法阵中那场不算,回头有空我得跟他再来一场,好生见识下这位后起之秀,少年英才!”

“好说,好说。”掌门又看向宋佚:“你都听见了,正好做个见证,等咱们大事终了,开阳长老这边可是要比一场的哦。”

“……是。”

宋佚低下头,露出笑意。

很快,开阳长老告辞离去,房内只剩掌门和宋佚两人。

天色已暗,山川轮廓消隐,融入夜色,透过窗户,能看到下方月泉宗各处楼台的点点灯火,祖庭便如一艘悬浮在光海上的夜航船。

“开阳长老怎么知道我挑战了法阵?”宋佚忍不住问。

“你师父当年制作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