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澄澈,三两点飞鸟振翅而过。白云袅袅,被日光渲染成抹绚烂的橘红,最后汇聚在少年的眼底。

昭瓷被攫取得实在不剩半点力,艰难仰起下颌,浑身重量都赖着腰间那只薄凉大掌,没懂他怎么突然得了章法。

明明上回都还不是这样的……

昭瓷瞧着漆黑瞳仁里模糊的天色,脑袋晕乎乎的。她微屈指节,想把他推开,又使不上半点力。

不晓得过去多久,薛忱才稍稍止住攻势,抬起头,紧贴着的唇瓣也就在这时分离,带出条隐隐的银线。

“昭昭。”他垂眸同她对视,轻声道,“张嘴。”

末了,又试探着问:“可以吗?”

张嘴做什么?

昭瓷大脑慢半拍,没往深想,木木地依言照做。刚启条缝隙,他便又贴了过来,攻城略池,纤长浓密的乌睫几乎戳在了面颊上,麻麻痒痒的。

恍惚间,昭瓷想他难道不会累吗,凭本能地勾紧他的脖颈。直到唇齿间的空气快被掠夺殆尽时,才骤然意识到他在做什么。

不、不会吧?

昭瓷愣愣瞪大眼睛,目光落在少年眼底那片浓郁的阴影。

滚烫的热意腾上双颊,似乎从她这儿L,一直烧到他那头,从面颊、泪痣,一路蔓延到眼尾、耳尖。

太超过了,委实太超过了。

结束时,她立刻低头,恨不得将脑袋直接藏起来,头顶似乎都在冒烟。松开勾着他的手,悄悄往旁边挪动。

可才刚有动作,便被只强劲的手臂捞回来,严实地扣在怀里。耳畔传来少年喑哑的、小心翼翼的问话:“会讨厌吗?”

昭瓷揪紧衣袖,不抗拒他的靠近,也不再想躲,将身体重量压在他的身上,半晌没应声。

说讨厌吧,但也不是讨厌。可说不讨厌,那不就是喜欢了?

也好奇怪。

昭瓷纠结很久,才小声道:“也没有讨厌啦。”

其实不会不舒服,就是有点奇怪……

“嗯。”他低低应了声,好似松口气。

谁也没想起方才是要做什么,在模糊的金光里,呼吸无声交织。

半晌,昭瓷终于缓过劲,猛地转身,捧着他的脸用额头用力一撞,严词拷问:“你都是从哪学来的?”

“……书上。”

薛忱乌睫飞颤,没敢同她对视。想转过脸,又被她牢牢固固地摁住。

“什么书?”她穷追不舍。

什么正经书会教这种东西啊?描述太详细在小绿站都是要被和谐掉的。

“别问了。”薛忱将她的手揪下来捏着,转过脑袋,态度稍许强硬,“不准问了。”

“那你学这个做什么啊。”昭瓷嘟嘟囔囔,抬手摸了下唇瓣,总觉着好像又肿又破皮了。

这就是句自言自语,可他还回应了。

“可能……在取悦你?”薛忱不确定道。

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