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给他捂热来?】
昭瓷眨眨眼, 抬手试探地攥了下身侧的指节。少年没有任何反应, 她立刻悄悄收紧,学他那样,不轻不重捏着指腹。
抬眸时,他正正好侧过脸,平静的同她对视。面上不知为何是点古怪的神情,轻压眼皮,像有几分不自在的扭过脑袋。
……反省,确实该反省,刚才那想法实在不合理。
昭瓷垂睫,亡羊补牢般松开手指。分离时,却突然被那几根不久前还安分的手指牢牢扣住。
没有捂热,反倒是给冻冷了。
昭瓷越想将手抽出来,他攥得越是紧。
直到后来,她挣扎的意图太过明显,薛忱俯下身,在她耳边稍稍不满道:“是你先牵我的。”
“我没有要牵你。”昭瓷辩解。
“你骗人。”
“我没有。”
“你就是在骗人。”
“我肯定没骗人。”
不晓得是天气原因,还是怎么的,他那双漆黑瞳仁罕见得有些雾蒙。明明就静无波澜,但昭瓷生生从里边瞧出点委屈的指责。
被这么瞧没多久,她果然败下阵,勉为其难道:“好吧,那就算是我要牵你吧。”
“本来就是。”他捏了捏她的指节,展眉,眸中闪过丝隐晦的笑意。
“二位,掌柜就在里边。”走在前面的店伙计回头,温声提醒。
长廊已然走到底,他对着挂有“闲人勿进”牌子的门轻叩几声:“掌柜,持信物的人来找您了。”
“让他们进来。”里边传来个沉稳冷静的声音。
乍一听,还挺有现代霸总那味的。
室内金碧辉煌,大量的金玉制品塞满左右。开满瞬间,差点没把昭瓷的眼闪花。从满堆的书卷里,抬起张不修边幅的脸,底下圈胡茬。
很好,刚起的霸总范立刻没有了。
昭瓷手痒,很想拿把剃刀给他把头发和胡子都理一下。
“哥哥。”她打声招呼。
有风自外而来,吹得青绿衣袍猎猎作响。
“昭昭你怎么来了?”昭邹面上喜色闪过,推开书卷,指着正对的椅子道,“坐那,别站着。”
就像瞧不见后来的那人。
但薛忱偏偏才刚同他对视。
“昭瓷。”他倏忽抬手,攥住姑娘家纤细的手腕,等她回了头,才垂睫温声道,“我去给你买炸圆子,等会来找你。”
这就心生怯意了?不过如此。
昭邹冷哼一声,刚要将他踢出心里那份名单时,他却突然有动作,脱了穿着的广袖衫,披在面前姑娘家的身上。
才来不久,能称得上舒适的风便这样地挡在外头。
“天凉。”少年垂了睫,轻声解释,耳尖好似泛起点难察的绯色。
凉?凉个鬼,就那样轻柔的微风吗?还有披外袍就披外袍,离那么近做什么?
昭邹看着昭瓷合拢衣袍,一口牙几乎要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