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道歉,只有弱者才会寻求所谓的道歉去自我安慰,尹先生,30秒已经过去了,我说的五分钟,是你必须把自己挂在该挂的地方。”

尹东基下意识瞥了眼天花板上垂下的黑色绳索,一时间念头飞转,第一个想法是逃走,他不想死,随即,他又想到对面男人的话语,如果他不愿意……死,且不说能不能逃得掉,他在江南区的妻子和三个孩子,还有本来应该在这栋公寓里的母子两个,可能,都要陪他一起去死。

紧紧握着话筒,沉默了片刻,尹东基终于再次开口:“我怎么能相信你的承诺?”

“因为你只能相信。”

“可以告诉我,我到底错在了哪里吗?”

“你不会忘了自己最近刚刚做过什么吧?”

尹东基还是有些不确定:“那家,showbox制作公司?”

“两分钟已经过去了,尹先生。”

这显然是默认。

尹东基又沉默了片刻,终于再次道:“我必须要一个保证,我不相信你们。”

这一次,对面已经不再有回应。

尹东基却知道,电话并没有挂断,不知不觉中,哪怕现在还是早春,尹东基发现汗水已经渗透了贴身的绒线衫,他握着电话的那只手,颤抖一直都没有停止。

他不想死。

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对面再次开口:“最后一分钟,尹先生。”

尹东基终于经受不住这种让人窒息的心理压力,突然再次咆哮起来:“不,我不想死,我警告你们,我已经知道了那家公司,如果你们伤害我的家人,我就杀掉那家公司的所有人。”

这样放过狠话,尹东基摔掉手中的电话,猛地窜起身,直冲房门。

刚刚拉开门来到黢黑的走廊,尹东基就感觉好像自己突然被一辆车撞飞起来,狼狈地飞出去两米多,跌在地上,腰间的剧痛才让他反应过来,这是被人踢的。

很大的力道。

随即感觉走廊两边都有人靠近,利索地将他困了起来,再次昏迷前,尹东基隐隐听到了耳边一个声音,刚刚电话里的声音,不再沙哑,却也很容易分辩,而且这声音说出的话语更是让尹东基悔恨到绝望:“真遗憾,那根绳子才是你的活路,现在,你彻底没用了。”

……

莫斯科。

地球自转,东欧这边来到3月18日的早上,这是周三。

克里姆林宫,去年的心脏手术之后,哪怕医生叮嘱一定要多休息,叶利钦还是早早起床。

早餐时喊来女儿,再次确认道:“维斯特洛真不愿意来莫斯科访问吗?”

“父亲,那边说最近没时间。”

叶利钦沉默。

去年开始的亚洲金融风暴波及到欧洲,因为大量外资恐慌性撤出,本就没有恢复的俄罗斯经济再次开始急速恶化,甚至到了政府员工都发不起工资的程度,更别说更多的普通人。

叶利钦此前想要让诸如国家天然气公司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