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的哲学理念,叫水往低处流。我认为,资本和产业也都是一样,必然会不断流向成本更低的区域。对于很多我们已经没有绝对优势的产业,我们应该趁着还保有一定的优势前提下,进行主动转移,将其迁转到成本更低的区域,以便我们能够继续享有这些产业所产生的利益。相反,如果我们不这么做,呵,韩国就是一个例子。”

A女郎再次进门,西蒙稍稍暂停。

大卫·鲁宾接过A女郎放下的一杯温热牛奶,再次道了谢,送到嘴边尝了一口,感觉和对面飘来的香味略有不同,却也没有深究,放下杯子,示意西蒙继续。

西蒙接着道:“比如造船,韩国的造船产业在97年之前就已经形成了相当庞大的规模,而这项产业并不是在我们的扶植下产生的,而是韩国人自己做出来的。然而,凭借自身的成本优势,韩国造船产业却对联邦和欧洲的相关领域形成了强势的冲击。如果不是97年的那次危机让我们可以对韩国造船产业进行强势渗透,结果就是,我们的造船行业不仅会受到成本更低的韩国造船产业的进一步冲击,我们也无法享受到韩国造船产业崛起所带来的收益。同样,更加深刻的教训,还有当年日本的汽车和半导体。”

西蒙这番几乎颠覆了大卫·鲁宾以往某些惯性思路的话语,顿时让他有些沉默。

日本经济的崛起,可谓大部分美国精英阶层内心一个永远的结。

当初谁能想到呢?

而且,以往的时候,美国精英阶层更多反思的是当年对日本的限制措施不够强硬,导致养虎为患,因此从八十年代开始,连续对日本进行一系列极限施压,直到几年前,还在对日本的汽车发起贸易战。

西蒙的这番话,直接为大卫·鲁宾打开了另外一层以往一直忽略的思路。

无论是日本还是韩国,之所以能够后来居上,归根结底,最大的一个原因,其实很简单:成本!

联邦想要重新获得各项领域的控制权,必须要做也只能去做的一件事,就是追求更低的成本,而想要追求更低的成本,就不得不进行产业转移。

这么梳理片刻,大卫·鲁宾终于道:“西蒙,不得不说,你帮我认清了一个以往总是忽略的事实。不过,主动进行产业转移也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你考虑过联邦国内产业资本可能的反应没有,如果我们动作太大,他们肯定会联合起来,向华盛顿施压?”

“我一直遵循的一项商业准则就是,与其被别人替代,不如自己主动替代自己,”西蒙道:“我当然考虑过这件事,然而,哪怕有压力,我们还是必须要这么做。不过,你刚刚又把自己局限了,大卫,我们不需要只按着联邦这一只羊拔羊毛,呵,这是个笑话,好吧,我是说,把眼光放开,欧洲,甚至拉美,嗯,还有日韩,总之,这次我们一定要掌握主动权,以及,必须归属我们的足够的利润份额。”

大卫·鲁宾点头,没有急着讨论细节,而是转了下话题:“我最近刚刚听说,你这边游说了总统先生8月份访问越南,也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