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觉得不甚清明。

没有再多想,他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

“叩叩——”

一片安静。

里头没有什么动响。

谢采洲又耐心等了大半分钟。

终于。

门里传来轻柔脚步声。

……

应曦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捏着手机,玩了几把消消乐。

一直以来,她没什么特别爱好,就玩些小游戏打发时间。前阵子是跳一跳,这两个月都在消消乐。玩起来简单、不怎么费脑子,过关与否也无关紧要。

不消片刻。

客厅处,隐隐约约传来敲门声。

应曦坐起身,看了眼时间。

徐慧丽刚刚收拾好厨房,这会儿,应该才走了不到20分钟。

难道是搓麻将忘记带钱包了?

如今虽然电子支付盛行,但对于老一辈、特别是沉迷国粹的老一辈来说,小屏幕上几个数字变化,都没有实打实摸一把硬币来得振奋人心。好似随意赢上几把、晚上买菜钱就有了着落一般。

所以,他们至今仍旧会在钱包里装上些纸币硬币,乐呵呵地一把一把结算。

应曦没有多想,踩着拖鞋,不紧不慢地走出去。

伸手,拉开门,“妈你……”

下一秒,她瞪大眼睛。

霎时间没了声音。

门外,谢采洲靠在门框上,朝她莞尔一笑,“曦曦。”

他脸色看着不是很好。

黑眼圈颇重,唇色也有几分苍白。

只是,人天生丽质,哪怕气色不佳,第一眼望过去、依旧是一派芝兰玉树、颠倒众生模样。

假期漫长、过得人不知今夕何夕。

感官上,两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面对面。

只可惜惊喜惊喜,喜的只有一方罢了。

应曦愣了愣,随即沉下脸色。

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的?”

谢采洲:“期末高数考得怎么样?”

“……”

这是想强行略过话题。

但却叫人更加愤怒。

应曦瘦弱手臂抻着门,因为太过于用力,手腕经脉都有些暴出,显得异样分明。

她说:“谢采洲,你调查我?!我应该警告过你……我真的会报警的。”

谢采洲假装无奈地叹了口气,“宝贝,我只是想你了,想来看看你。”

“不必想。”

她答得斩钉截铁。

丝毫不留情面。

谢采洲眉宇间浮起一丝暴戾神色,然而,在和应曦对上视线后,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怕他又做什么强迫之事,应曦死死抵着门,全身都在防备警戒。

终于。

谢采洲仿佛冷静下来,没再受外界高温影响,彻底恢复了清明。

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