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成了大房的女婿哦!”语气有些酸溜溜的。

三太太笑道:“也不知道以后遇到了侯爷是喊声大姑爷呢?还是喊声十一姑爷?”

二太太却没觉得这话好笑,吱唔了几声,和三太太去了西厢房看待嫁的十娘。

十娘屋里冷冷清清的,只有丫鬟银瓶带了个小丫鬟轻手轻脚地在收拾东西,看见二太太和三太太,她忙笑着迎了上来,穿着家常的石榴红褙子歪在床上看书十娘却只是点了点头。

家里的人都知道她性情古怪,不以为意。二太太更是拉着十娘的手说了半天:“……本来准备秋天再下定的,谁知道朱家像怕我们家七娘跑了似的,媒人天天上门,磨得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同意回去后就商量下定的事。”

三太太听着笑道:“一家有女千家求,这是好事。”

二太太一副不堪其扰地叹了口气:“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又对十娘道,“你七姐要赶针线活,不得空来。让我带了一对她亲手绣的枕头来给你做贺礼。还望你不要嫌弃。”

十娘冷着脸道:“我到没听说赶针线活忙得连走亲戚的时间都没有的。”语气中有浓浓的嘲讥。

因为是要出嫁的姑娘了,所以才不乱走动的……没想到十娘却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自己也是待嫁的人,难道不知道这其中的规矩?

气得二太太脸色铁青,当即就站了起来:“七娘还让我给十一娘带了封信。”然后去了十一娘处。

十一娘穿了件湖色的素面褙子,正坐在临窗的炕上做针线,看见两位婶婶来了,上前迎到炕上坐下,让琥珀沏了上好的龙井。

“七姐怎么没有跟着您一块来?”

二太太就把七娘没来的理由又说了一遍。

十一娘笑道:“……到时候去看七姐。”

二太太这才心里舒服了些。

三人寒暄了片刻,二太太把信交给了十一娘,和三太太回了正院。

十一娘打开信一看,竟然是七娘要她帮着做两套男式的直裰。还说,山东针线班子上的人十分蠢笨,做了好几套她都不满意。想来想去,只有求十一娘了。

十一娘不由失笑。

七娘是想让她帮着给那个朱安平做回礼用的衣裳吧?

望着七娘字里行间透着的喜悦,她心情好了很多。

五娘出嫁的时候,家里热热闹闹不说,五娘常会患得患失地流露出一份娇羞,那种待嫁的喜悦让人看了就会心一笑。论到十娘,不仅没有新嫁娘的喜悦,甚至表现出一副万事与她无关的架势。

买了丫鬟给她过目,她看也不看一眼;请人来给她做衣裳,她理也不理,依旧躺着看书。请人来打饰,她一句“随便”就把老吉祥的人关在了门外。

大太太正为请客筵席的事忙着,总不能事事都让大太太来处置吧?

许妈妈没有办法,帮着她挑丫鬟,拿了旧衣裳出来量尺寸,做主给她打了饰……

东西送到她面前,她只说了一句“真是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