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中叫万春,广西新喻人,太仆寺有个主簿,也叫万春,江西新余人。有一年,吏部有个高州县令的差。礼部的万春找人,好不容易答应了把这个差事给他。结果他等了大半年也没有消息,跑去吏部一问,吏部的人说,万春早就去上任了。他就在那里嚷了起来。吏部的人看着不对劲,把文书找来一看,去的竟然是太仆寺的那个万春。”

十一娘笑起来:“你骗我!他既找了人,肯定是递了条子进去的,籍贯、年纪都会写得一清二楚。又怎么会弄错人!”

那种愉悦的声音直击他心。

徐令宜睁开眼睛,就看见伏在大红锦缎迎枕上的粉脸。

一双眸子莹光浮动。

他心突然跳了一下,声音变得有些呆板起来,“没骗你。是太仆寺的那个万春无意间得了消息,找小吏换了条子,吏部的人没仔细对,结果被偷梁换柱。”

十一娘觉得很有趣,眼睛笑成了月牙儿:“后来怎么办了?”

徐令宜目光一闪。

她脸微扬,斜斜的衣襟里露出白瓷般的肌肤。

他突然想到那天自己留下来的痕迹。印在她身上像绽开的粉色花朵,又想到她柳眉紧蹙时的娇弱无力……身体突然燥热起来。

“只能亡羊补牢了!”徐令宜望着她,目光灼灼,“吏部尚书、侍郎都惊动了,大家商量了半天,承诺一有空缺就让礼部的万春去补了。”

手却轻轻地拂上了她的面孔。

十一娘脸色“腾”地一下红如朝霞。

她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想到眼前这个人不过认识十几天,又觉得尴尬!

“那,那很好啊!”她絮叨着掩饰自己的不安。

而徐令宜看着她神色慌张,脑海里浮现她态度端庄,笑容大方的模样,压在心底的不安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他的手臂健壮有力,轻而易举地将她从被褥里抱出来,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虽然有思想准备,但身体突然落到一个滚烫的怀抱里,她还是小小地惊呼了一声。

“后来金华府缺个知府,”他的声音一路沉下去,如抚在肩头的灸人的手,一路滑下去……“就让礼部的那个万春去了。”

她感觉自己像落在热锅里,碰到哪里都是烫的,只好继续絮叨:“……知府换县令,比,比原来还好……”

“是啊!”徐令宜看着她一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无措模样,感觉到手下虽然细腻的不可思议却又有几分僵硬的纤细身子,有些拿不定主意,心不在焉地应着十一娘的话,“而且到了金华知府的位置上还算勤勉,连续三年的考核都得了个‘优’。”

手掌宽大温暖,细细地抚摸磨挲着她,带着无限的耐心……她觉得自己全身都热起来,只好把注意力放在两人的对话上。

“那,那不错啊!”

“嗯!”徐令宜感觉怀里的人慢慢柔软起来,轻轻地啜了她的耳垂,含含糊糊地道,“到高县的那个也不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