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点了点头,朝内室望去:“娘呢?”

是啊!大家都在,独独没有看见太夫人。

十一娘也朝内室望去。

三爷嘴角微翕,正要回答,三夫人已抢着道:“娘在佛堂。说要等侯爷回来了一起吃饭。”

徐令宜听着神色微滞,瞥了十一娘一眼,道:“我去请娘来吃饭。”

先去了弓弦胡同,后去了红灯胡同,情景到底怎样?亲戚间怎样个说法?想来他还要和太夫人商量商量。

十一娘朝着徐令宜微微颌,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笑和三夫人、五夫人道:“都怪我们来迟了。让丫鬟们摆饭吧!”

徐令宜放心地去了佛堂。

三夫人却望着徐令宜的背影抿着嘴笑了笑才回眸望着十一娘:“这大过年的,去哪里了?”并没有立刻喊丫鬟摆饭。

十一娘睃一眼徐令宽和五夫人。

徐令宽神色一紧,五夫人却目光微闪,耸起了耳朵。

她微微一笑,道:“和侯爷回了一趟弓弦胡同。”多的并不说。

三夫人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五夫人却笑了笑,露出一副“你不说我也明白”的淡定从容。

而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三爷却眉头微蹙,吩咐妻子:“快摆饭吧!孩子们都饿了!”

三夫人听着不由气结,白了丈夫一眼,有些不情不愿去吩咐摆饭。

三爷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笑着和十一娘说话:“这大冷天的,四弟妹快到东次间坐着暖和暖和!”露出越僭的关心。

十一娘很是感激,笑着向三爷道了谢,想到徐令宜和太夫人只怕一时半会不会出来,征求三爷的意见:“……要不,大家先到东次间坐下?”

三爷想了想,笑道:“还是在这里等吧!”说着,重新坐到了太师椅上。

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落座。

三爷脸上带笑,模样儿宽和;五爷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五夫人笑逐颜开,神色惬意;十一娘嘴角含笑,低头不语;徐嗣谕端坐如松,若有所思;只有徐嗣俭和谆哥,小脑袋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惹得徐嗣勤不时地瞪弟弟两眼,示意他安静些。可惜徐嗣俭一心一意和谆哥说话,根本没有注意到徐嗣勤的目光,越说越大声,最后咯咯笑起来。

“嗣俭!”三爷也看不下去了,喊了儿子一声,虽带着备责,声音却很温和。

徐嗣俭听了立刻坐直了身子。

“小孩子,哪里能坐得住。”五夫人看了笑道,“都是家里人,三伯不用这样拘谨。”

三爷听了呵呵笑了两声:“玉不琢不成器。小时候不管,长大了养成了习惯就管不住了。”

正说着,三夫人进来,听了半截子话,笑道:“谁管不住了?”

三爷正要说话,五夫人已道:“三伯说怕俭哥大了管不住他了。”

她目光转流,给人一种话里有话的感觉。

三夫人听着脸色微沉,正要说什么,却看见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