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早吃了午饭,让厨房里做了四个荤两个素一个汤过来招待罗振兴。

罗振兴刚坐下来,徐令宜来了。

“什么时候来的?”他责怪十一娘,“怎么也不让人喊我一声。”

“是我让十一妹别喊的。”罗振声怕徐令宜误会,忙笑道,“听说您正为家里加盖厢房的事忙着,所以没让叫。”

徐令宜听了嘱咐十一娘:“把上次宫里赏的那个太白露拿来。给我添双筷子。”

罗振兴忙道:“我下午还要去馆里,酒就免了!”

徐令宜也不勉强,接了筷子陪着罗振兴吃了小半碗饭,然后去了西次间喝茶。

“谆哥上学都有大半个月了,我特意过来看看。”择日不如撞日,罗振兴索性道,“可听十一妹那口气,好像不太妥当?”

徐令宜看了十一娘一眼,苦笑道:“也不知道随了谁!你姐姐聪明伶俐不在话下,我也不是这种胆小懦弱之人。”

罗振兴趁机提了赵先生:“……要不,我帮着问问赵先生的意思?”

徐令宜却没有太大的兴致:“到时候再说吧!”

罗振兴心里暗暗着急,却又不好多说,闲谈了几句现在最热门的朝政——开海禁的事,看着时候不早,起身告辞了。

徐令宜不免说十一娘:“谆哥只是一时不适应,时候长了就好了。也不用说给振兴听吧!”

“妾身这不是着急吗?”十一娘把谆哥当着她能流利地背诵《幼学》的事告诉了徐令宜,又嘟呶道,“侯爷板了脸连妾身心里都害怕,别说是谆哥了!”

徐令宜一时无语。

而十一娘见他没有做声,顺势劝道:“侯爷,大哥也是为谆哥好。侯爷好歹把人看了再说。也免得辜负了大哥的一片好心。”说着,微微叹了口气,“何况这也只是大哥一家之言。人家赵先生愿不愿意来还是两说。”

徐令宜听了不免挑眉。

十一娘为赵先生造势:“赵先生离京的时候就有人慕名请去做西席。他当时以受三婶之托送五弟、六弟回山西为由推了。所以大哥听我说谆哥怕先生,就想起五弟、六弟的顽劣来,这才动了请赵先生的心思。”

徐令宜果然有了兴趣,微微颌:“那就见到了人再说。”

有机会试一试总是好!

十一娘松了口气。

徐令宜的目光却落在了炕桌上她写了一半的信。

“给甘家七小姐的!”十一娘笑着解释,“她后来邀请我去家里做客……这次想请她过来热闹热闹……三月二十六是出阁的日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来!”语气却透着几分怅然。

是那年三月三初女儿节认识的吧!

徐令宜想到那年生的事,眼神微暗。安慰十一娘:“梁家在燕京。以后有的是机会!”

十一娘见他神色不虞,笑着转移了话题:“我也是这么想。所以写封信给她。看她能不能来。”

徐令宜不想多提,问起十一娘准备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