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家。”

十一娘点头,回去跟徐令宜回话。徐令宜差人把徐令宽叫回来,让他初八的时候代太夫人去药王庙里上香。他听了吓一跳,还以为太夫人生病了,跑到太夫人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太夫人安然无恙,这才放心回了红灯胡同。而项太太知道太夫人初八不去庙会了,再次登门拜访。

“您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药王庙上香,不会是因为我在慈源寺的失礼,恼了我,所以才不去庙会的吧!” 项太太直言不讳地道。

太夫人自然不好应“是”,含蓄地道:“我是因为年轻大了,受不得车马劳顿,所以才不去的!”

谁知道项太太听了却神色一黯,低声道:“太夫人也不用哄我。我知道,大家都在怪我行事鲁莽。就是我们家姑奶奶,也为这件事和我生分了不少。”她说着,眼角一红,“可我也觉得委屈啊!”说着,掏出帕子来嘤嘤哭了起来。

十一娘忙遣了屋里服侍的,给她倒了杯热茶。

项太太小声地向十一娘道谢,抽泣地道:“我原想,我来给您道个歉,再主动约了相看的时候,这件事就过去了。谁知道,您却是真的恼了我。我如今也只好把那丢脸的事告诉您了。”说着,她抬头望着太夫人,“您可知道我为何不去慈源寺?”不等太夫人有所表示,她已道,“我们家老爷和我们家姑奶奶直接就把婚事定下来了,问也没有问我一声!”

十一娘惊愕地望着项太太。

怎么一个两个全是这样?

太夫人听着也很是意外。

项太太拿着帕子擦着眼角:“我可是他们项家名媒正娶的媳妇,柔讷可是我十月怀孕辛辛苦苦地养这么大的宝贝女儿,我们家老爷却是问也不问我一声,就这样定了下来。您说,我怎么能不生气?”她很是忿然的样子,“加上这种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以前都忍了,这一次,却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下去了。一气之下,就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太夫人想着这几天生的事,倒也吻合。安慰她道:“这件事,是项大人不对!”

“可不是!”项太太听着像找到了知音似的,感激地望了太夫人一眼,道,“我娘家嫂子知道后,又急又气,人也病了。我心里就更是怨怼,和老爷置起气来。连老爷去任上都没有送他……要不然,您上次问我老爷去任上的事,我为什么会答不上来呢!”

十一娘和太夫人不由都瞪圆了眼睛。

竟然连项大人去任上也没有送……这也太过份了些!

项太太也面露愧色:“我也知道这件事我做得有些过火了。只是当时在气头上,一时想不过来。后来我嫂嫂把我狠狠地训了一顿,我这才醒悟过来。忙来给太夫人和姑奶奶道歉。”她说着,声音渐渐低下了下去,“到底是没颜面的事,上次来,也没有跟您细说。谁知道,您今年竟然不去药王庙上香了……”她说着,脸色羞得通红,“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还请太夫人看在我们家姑奶奶的面子上,原谅我这一回。明天让我做个东道,到家里去吃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