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进来禀道:“夫人, 侯爷说中午就在外院吃饭, 不回来了。”

她点头,去太夫人那里吃了午饭。

回来的路上琥珀低声道:“济宁师太什么地方也没有去,直接出府回了庙里。杨姨娘也没有出房门,一直在屋里做绣活呢!”

这样就好!

十一娘微微点头。

刚换了衣裳想睡个午觉,徐令宜回来了。

往常马左文来,要不有什么重要的事,一来就走;要不是下午不用当值到家里坐坐,通常会盘桓一下午。像这样早上来,吃了午饭就走的情况很少见!

十一娘一面帮他更衣,一面奇道:“马大人今天怎么早就走了?”

徐令宜笑道:“他放了广东参议,近日就要启程,特意来给我辞行的——下午还有些地方要去!”

十一娘听着有些意外。

给皇上当过秘书的人下放,有时候是种锻炼,有时候却是种变相的流放。可见徐令宜的样子又不像是什么坏事,笑道:“这样说来,马大人要做封疆大吏了?”

“哪有这么简单的事。”徐令宜坐到了床上,“皇上想让他过去瞧瞧广东的市舶司。做好了一个布政使是跑不掉的,可做不好,只怕就此留在广东别想回来了。”然后转移了话题,问十一娘,“正准备歇午觉吗?”

十一娘点头。

徐令宜笑着蹬了鞋:“正好,我也要歇歇。”

十一娘服侍他歇下,转身准备去炕上歇了,却被徐令宜从背后一把抱住:“你来陪陪我。”

屋里服侍的丫鬟看了全都窸窸窣窣地退了下去。

十一娘红了脸:“侯爷别胡闹了!”

“我怎么胡闹了!”那个在她耳朵旁边吹气,“夫为妻纲。难道我睡午觉让你在一旁服侍都不行?”

十一娘听着他隐隐透着几份戏谑的口吻,知道他是想调侃自己,索性和他耍花枪:“既然如此,那妾身就在一旁服侍吧!”说着,挣扎了一下。谁知道立刻就挣脱了徐令宜的锢制。

她微微一愣。那个已大爷似地躺下跷了二郎腿:“给我捏捏腿!”

十一娘好笑,就帮他捏腿。

徐令宜就一会喊背痛,一会喊肩膀痛,把十一娘支使的团团转。

十一娘一开始还耐着性子和他磨叽,只是徐令宜身上结实,她力道又小,几下下来,累得气喘吁吁。徐令宜看了就起身把她推到了床上:“来,我也帮你捏捏!”偏生力气又大,不过是轻轻捏了几下,那个雪雪呼痛,徐令宜大笑,渐渐就成了抚摸……

“侯爷!”十一娘又羞又气。

“知道,知道。”徐令宜最喜欢和她闹腾,低声道,“我算着,二叔和三叔这两天应该回京述职了。你哪天去趟老君堂和钱唐胡同,问问二位叔叔是什么意思,到时候我心里也有个数。”

十一娘把这件事忘了。

二老爷和三老爷外放已经有三年了,按道理要回京述职,听吏部重新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