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我就在这里等着!” 态度很坚决。

杜妈妈不敢多说,拿了床薄被搭在了太夫人的身上。

太夫人幽幽地开了口:“你说、这件事与十一娘到底有没有关系呢?” 语气中充满了怀疑。

杜妈妈全身汗毛都坚了起来。

“四夫人是个聪明人,”她斟酌地道.“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只说聪明.不说敦厚。

太夫人扭头朝徐嗣谆望去。

“这孩子,到底是个福薄的。”嘘啸中带着几份可惜。

杜妈妈猜不透太夫人的意思,低声劝道:“四少爷有太夫人,怎会是个福薄的?您只管安下心来。那长春道长不脱了吗.四少爷有.三灾,,这正好应了那无妄之灾。四少爷过了这道坎,以后也就好了……

太夫人听得并不认真,没待杜妈妈的话说完.突然道:“要是这件事要是真的与十一娘有关,我是睁只眼闭只眼呢?还是……插手管一管呢?”

太大人早年也是顺风顺水过来的.很有些脾气。后为是二爷病逝,老侯爷被牵连、侯爷远僻老家……出了一大堆事.太夫人才慢慢敛了脾气。可到底是从小养成气性.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死了命地和元娘到处求医问药.硬生生地求了个四少爷来。说到底,太夫人这就是不服气.不信自己没个嫡孙。如今年纪大了.又应了“老小”一说.这脾气也就悲的不受约束。别人不清楚太夫人的变化,杜妈妈却是心知肚明。

如果太夫人下定决心插手管一管,早就派她去问了,又何必这样踌蹰不绝。分明是怕这件事与十一娘审关,起了和稀泥的心思。可想到从小就失去了娘亲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徐嗣谆.不免有些愧疚.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罢了。

如果太夫人拿定了主意还好说.拿不定主意,关系甚大,杜妈妈不敢涉及其中。

“应该不会吧!”她模梭两可地道,“侯爷和五爷已经去查了.明一早就应该有消息过来了。”

太夫人并不需要杜妈妈的回答.管还是不管,是个两难的决定,她只是想更坚定自己的决心而已。

“不管与她有没有关系。”太夫人喃喃地道.“仅她这份稳沉.足已挑得起这副家当了洲“我年纪大了,恰真毕竟只是嫂嫂…“名不正,言不顺.就容易出乱子……”老人家说着.目光重新落在了徐嗣谆熟睡了的面孔上,“……可这孩子怎么办……难道就真的任他自生自灭不成…””说到这里.眼角不由滴下两滴洞来.“命里角时终是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件事.原是我做得不对……”

心里有事.十一娘睡得并不踏实。

小憩了两个时辰.她醒了过来。

侧头看见琥珀呆呆地坐在榻边。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十一娘轻声地问。

琥珀吓了一跳.定了定神才去看了落地钟:“亥正过三刻。”然后转身去十一娘倒了杯温开水。

十一娘喝了水.懒懒地问她:“那边可有什么消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