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如今大了,不比小时候。现在娘都抱不动了………小心落到地上。”

“这才几斤。” 徐令宜不以为然,谨哥儿则讨好似地喊着“爹爹”示意他再抛。

十一娘忙拽了徐令宜的肩膀,“这都亥初了您这样和他闹腾下去,等会他又该睡不安生了。”

徐令宜听着有道理,朝谨哥儿笑道:“你娘不准!”

谨哥儿就转身要十一娘抱,撤着娇儿喊着“娘”。

十一娘也不抱他,问他:“谨哥儿还要不要听故事?要听故事,就和娘去床上歇了。要是不想听故事,就和爹爹在这里玩!”

谨哥儿想和父亲玩也想听母亲讲故事。他犹豫着,看了看神色温和地父亲,又看了看脸色微正的母亲,很有眼色地朝母亲张开双臂:“听故事,听故事。”

十一娘笑着把儿子抱在了怀里:“我们讲孔融让梨的故事。”

谨哥儿感觉到母亲的喜悦趁机得寸进尺地道:“还要讲光光砸缸。”

十一娘忍俊不禁:“是司马光砸缸。”

“司……“……砸缸!”

司马光的名字念得含含糊糊,始终有些不清楚。

十一娘又告诉了他一遍,他还是没能念得很清楚。

谨哥儿开口就是四个字让人颇为惊诧,可月余过去了他始终停留在四个字上,很难再多说一个字。

欲速则不达。

十一娘笑着亲了亲儿子的面颊,不再勉强他,和他裹了薄被讲故事。

赵先生的画册生活活泼,一面一个小故事,比较适合五、六岁的小孩子,对谨哥儿的吸引力却不大。他看图册的时候少,聆听十一娘讲故事的时候多。待孩子睡了,十一娘和徐令宜商量:“画册的图画太少了,还是一句话一幅画的好。”

十一娘给谨哥儿讲故事的时候,徐令宜一直轻轻地拍着谨哥儿,这也是谨哥儿为什么很快就睡着了的原因。

他闻言沉思了片刻,道这样吧!我这些日子有些忙“你和谨哥几暂时先用着赵先生的画册。等到了六月份,我闲下来,再给谨哥儿画画册好了!”

十一娘冒汗!

她准备自己给谨哥儿画画册的压根没想到让徐令宜动手。

念头闪过,脑海里却浮现出大热天,徐令宜汗流浃背地扒在桌上子给谨哥儿画画册,小厮在一旁拼命打扇的情景。

她想到这里就觉得好笑,促狭之心立起。

“好啊!好了!”十一娘笑眯眯望着徐令宜,“那谨哥儿的画册就劳烦侯爷了!”

教育儿子,本就是他的责任。从前是因为常年在外征战,不免顾及不到,现在赋闲在家,他当然要管起来。为什么十一娘的样子有几份狡黠的味道呢?

徐令宜望着十一娘,眼底闪过一丝田惑。

自己是不是笑得太灿烂了些?

十一娘思付着”忙转移了话题:“我听说赵先生准备继续举业?是真的吗?”

赵先生这两年安定下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