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难道是差钱用?可也不至于把要动司房里的钱啊!

父亲手里应该还有些积蓄子是。

不过”也不一定。

他看了府里这几年的帐目, 收益几乎是一年一番。从前一年也不过几万两银子。

他突然想到了频频来访的雍王。

听人说, 雍王前些日子造了个很精美的院子,huā了八十多万两银子。

难道是要给雍王还债?

想到这里”他立刻道:“可以调用三十万两银子。”

徐令宜有些意外:“怎么可以调用这么多的银子?府里的收益,一年也不过六十万两。这才八月底”上半年又是huā银子的时候……”,徐嗣谆忙道:“家里帐上有二十万两,我手里还能抽十万两。”,这个数目比较正常。

“到底有多少银子?”,徐令宜微微点头,“你别把你自己的银子和府里的银子混到一起。那些司房的小管事们,当差的时候身上从来都不带一个铜子,就是怕把自己的钱和公中的钱混到了一起,算起帐来不明不白的”说不清楚。”

徐嗣谆微赧着应“是”,道:“帐面上有二十万零六千四百四十五银子。”

“帐面上?”,徐令宜脸sè微凝。

徐嗣谆看着心里就有些慌张起来:“我仔细看过帐了,没有算错。”

儿子也是快要做父亲的人了”怎么也要给他几分体面。要不然,在孙子面前儿子哪有做父亲的尊严。

想到这里,徐令宜的语气又缓了下来:“我是问你,库里还有多少银子?”

徐家的银子收了库,并不是就那样放在那里。而是一部分会给那些信用好的银楼周转,收些利钱;一部分会放到库里,准备不时之需。

徐嗣谆忙道:“十七万六千九百三十二两。”

说得算是比较清楚了。

徐令宜满意地点了点头:“我要从你这里抽点银子,你看能抽多少走?”

徐嗣谆想了想,道:“您要是差银子,可以前抽走。我吃穿嚼用都在府里,那十万两银子放着也是放着……”

徐令宜听着笑了起来:“,不动用你的银子,你说说看,能给我多少?。”

徐嗣谆想了半天,犹犹豫豫地道:“十……四万两吧?”

半年重要的节日只有万寿节和chūn节。留两万两银子置办万寿节的东西,其他的做日常的开销。至于chūn节,年底的银子应该入库了,反而充裕起来。

徐令宜点头。

和他想的差不多。

他心里舒缓了不少,念头转到雍王身上。

借五十万两银子……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自己一口气把这些银子都拿了出来,徐家恐怕又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最好的办法是借一点……而且大家都知道他借了钱子……

念头一闪而过。他问徐嗣谆:“大丰号的银子是什么时候还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