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功课。总是问他今天学了些什么?先生讲的听不听得懂?要不要去弓弦胡同请教一下舅舅之类的话。徐嗣诫不免有些紧张:“其他的都还好,就是文章写得让先生不太满意。”

“实在不行”就把别人写得好的文章拿来多背几篇。把人家怎么开篇,怎么结尾记在脑子里。然后照着葫芦画瓢地练习,时间长了,总有些收获的。”

“有你这样教孩子的吗?”十一娘的话音未落,徐令宜边说边笑地走了进来,“好好听常先生的话。他让你怎么练习你就怎么练习好了!”

父亲和母亲说话的时候,总有对别人没有的温和。家里的人都能感觉的到,更别说是徐嗣诫了。

他笑着望了母亲一眼”恭敬地应“是”,回答了一些徐令宜对他功课上的提问”起身回了屋。

十一娘就坐到了徐令宜的身边:“侯爷,我觉得您说的那个事挺不错的。

就是孩子我还要看看才好。您说,找个什么借口让那孩子来趟燕京好?”

徐令宜略一思付才反应过来,他笑道:“这还不好办?你就说谨哥儿马上要搬到外院去了,你一个人觉得寂寞,让英娘来给你做个伴不就成了。而且这个时候送信去余杭,过了年启程,正好三月间到。你们还可以去逛逛庙会,踏个青。”

这么简单的理由,她却没想到。

因为心虚吧?

十一娘汗颜。

“侯爷这主意好!我这就写信封去余杭。”她模棱两可地应了,忙转移了话题,“雍王爷的钱凑齐了吗?”

“凑齐了。”徐令宜笑道,“这个大丰号的掌柜可真不简单。二十万两的银子,一分钱的利钱都没有要。还倒包了五万两银子的红包给白总管。这样大手笔,他何愁生意做不起来。”

“这样大的手笔,也要有这样大的本钱才是。”十一娘听着部微微蹙眉,“侯爷可知道这大丰号的底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徐令宜道,“我打了二十五万两银子的借据给他,年利一点。得息虽然少了点,可字面上不为错。至于说底细,不管他是什么来头,也不敢到我们面玩yīn的。”说着,眉宇间流露出几分居高临下的霸气来。

看着他天天在家里闲逛,倒忘了他还是个太子少保。

十一娘忍俊不禁。

具不与官斗。这大丰号不管是什么底细,徐令宜只要不贪小便宜白拿大丰号的银子,大丰号还真就不能把他怎样。

徐令宜吩咐十一娘:“过几天不是雍王妃的生辰吗?你帮我带一匣子金条给雍王妃。跟雍王妃说,让她找家百年老字号的银楼兑出现。宁愿吃点亏,也不要和像大丰号这样的银楼扯上关系。要是钱不够huā,就孩子满月、周岁、大人的生辰、寿诞轮流做,千万不要再去借银子了。”

十一娘见他表情凝重”迟疑道:“侯爷,是不是有什么事?”

徐令宜沉默了好一会才低声道:“去年chūn天”雍王举荐工部给事中为高淳县令,吏部很快行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