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微笑。

徐令宜回到家里,只看见十一娘。他不由愕然:“谨哥儿呢?”

“陪娘过夜去了。”十一娘笑着帮他更衣。

“怎么也不等我回来!”徐令宜不由小声嘀咕。

十一娘想到谨哥儿走时徐令宜还没有出现时的失望表情,嗔道:“孩子一直等你,偏偏你一直不回来……孩子走的时候还有些不好受呢!”

“那我去给娘问个安吧!”徐令宜犹豫道。

“这个时候太晚了。”十一娘道,“娘和谨哥儿说了半天的睡,连午觉都没有睡,这个时候只怕早就支撑不住歇下了。侯爷还是明早去吧!”

“和振兴一直商量着外放的事呢!”徐令宜嘀咕着去了净房。

十一娘跟了过去:“大哥最后还是决定外放吗?”

“嗯!”徐令宜洗了把脸,“让他去吧!别的不敢说,要是重要回燕京做个给事中,任振兴的资格,我还是帮得上忙的。就怕他到时候会挂靴而去……罗家这一辈,也只有振兴中了进士,”他说着,走了过来,“我跟振兴说,余杭那边,要请个好先生才是。”

这倒是。罗家下一代要再不中个进士,只怕到了罗振兴之后就要败落了。

十一娘微微颔首。

有人敲他们的窗户。

徐令宜和十一娘面面相觑。

是谁这么大胆子……

念头一闪而过,徐令宜眼睛一亮:“是谨哥儿……”想到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太夫人屋里服侍,他忙去开了窗户,看见了谨哥儿一张笑嘻嘻地脸。

“爹,你想我了没有。我可想你了!”他双手肘扒在窗槅上,“您有没有像从前那样经常去马场跑马?我这些日子在江南,天天坐船,几次做梦都梦到跟爹爹一起在西北跑马……”

谨哥儿的话没有说话,徐令宜的眼眶已经有点湿润。像要掩饰什么似的,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怎么跑回来了?不走正门敲窗户?你祖母呢?可歇下了?知道你过来吗?”

“我这不是怕爹想我想得睡不着吗?”谨哥儿嬉皮笑脸道,可看在徐令宜宜中,只觉得这是亲昵,“借口要去净房,就跑出来让爹看看别啰!”说完,转身就跑了,“我要回去了,免得祖母看见我一去不返,以为我掉马桶里了,亲自去净房找,脂红姐姐可就要遭殃了!”

徐令宜愣住。

等他回过神来,谨哥儿已经不见踪影了。

“这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眼底却溢满了溺爱,“亏他想得出来,借口上净房来看我!”

十一娘也不禁掩袖而笑。

接下来的几天,夫妻俩都没有谈到谨哥儿的去向,只是听谨哥儿说江南之行,帮谨哥儿收拾东西,重新挑了个吉日搬到了清yín居,也就到了小年。

祭了社,打扫院子,贴了桃符,开始过年了。

这个年,是家里到得最齐整的。徐令宜很高兴,年夜饭上多喝了几杯,晚上回来的时候和十一娘闹腾了一夜上,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