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最后一个拍卖品——冥沙令牌。

韩少宸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死死盯着那块令牌,眼中闪着势在必得的光,开口便是,“十万两。”

萧安衍轻摇折扇,懒懒散散的开口,“二十万两。”

“五十万两。”韩少宸又道。

“呵,”萧安衍闻言眉梢微挑,像是被这数字吓到了似的,少顷,他轻轻的笑了,“韩世子可真是阔绰啊。”

韩少宸也不甘示弱,“自然是比不过萧兄的。”顿了片刻,他又道:“我对这令牌极为感兴趣,就不让萧兄了。”

“不必。”萧安衍心安理得的将这句话看作了夸奖,“仅仅片刻,韩世子眼光倒是精进了不少。”说着,便云淡风轻的将筹码抬到了一百万两。

一块令牌一百万两,对于那些不了解令牌价值的众人来说可谓是天价了,众人目瞪口呆的同时对两人这番较量能否继续下去更是期待。

韩少宸死死咬着后槽牙,无论如何,今日便是倾家荡产也定要将这令牌拿到手,“一百万两,外加城西清风宅。”

城西本就是块风水宝地,清风宅更是位于城西正中央,价值堪比几百万两白银,更重要的是,有价无市。

可他忘了,他面对的不是一般人,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宫太子萧安衍,仅此一点,便注定,今日他必输无疑,这令牌他绝拿不走。

“韩兄还真是财大气粗呢。”萧安衍慢悠悠的开了口,幽深漆黑的眸子一眼望不到底,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韩少宸却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压迫。

他知道,萧安衍这是在搬出东宫殿下身份来逼迫自己放弃。

可那是冥沙令牌啊。

他深吸一口气,缓步移步到中央,对着萧安衍深深一鞠躬,声音恭敬且诚恳,沉沉道:“萧兄,这东西对韩某真的很重要,关系着韩某身家性命,还请萧兄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听了这话,萧安衍的神色冷了下去,“你可知这是何物?”

韩少宸楞了下,不知他此问是为何意,但还是如实答道:“冥沙令牌。”

“那你可知,这冥沙令牌又意味着什么?”

“……”

“意味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一股甚至可能威胁到皇族安危的力量,皇家追查这股力量已有许久,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如今这令牌近在眼前,韩兄到底是凭什么以为凭着你三言两语,本宫便会将这令牌拱手让人呢?”

“……”

“当然,本宫也不是不能相让,只不过,”萧安衍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的目光中是蔑视一切的王者之势,“届时,本宫会将今日发生之事尽数告知于陛下,到那时,只怕韩兄承受不起这后果啊。”

一心记挂令牌的韩少宸如同一盆冰水迎头浇下,他死死握着手掌心,任凭指尖生生嵌入掌心,沁出丝丝血迹才堪堪冷静下来。

一个韩府世子要这股冥沙势力是为何?是为了防身,是为了危害皇族安危,还是为了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