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轻脚步轻抬,漫不经心的走到刘瑞辰面前,身子微微倾斜,直直盯着她的眼睛浅浅笑了,“不过半个时辰而已,刘姑娘应该不会爽约吧?”

沈轻轻本就长得极美,五官更是精致,眼下这般轻轻的勾起唇角,弯着眉眼,更是好看到了极点,犹如三月正正盛开的桃花,可这样的她看在刘瑞辰眼里更像是从地狱爬出来想要将自己活活勒死的恶鬼。

可是在绸缎庄门前跪三天学狗叫!做这等丢人至极的事情,还不如直接将她吊死在城门口来的痛快。

“你少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跟你打过这个赌了?可是有证人?!”刘瑞辰死死握着手掌心,强辩着想要赖账。

方才在门口只有她和贴身丫鬟以及沈轻轻一人,便是沈轻轻再怎么坚持有这个赌约,又怎么敌得过两个人。

想到这儿,她那颗砰砰直跳惊慌害怕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还诡异的生出几分得意。

赢了享受不到赢家的待遇,还要被千夫所指,沈轻轻一定会气得吐血。

想到这儿,她眼眸微转,便多了委屈,黑白分明的眸子瞬间被朦胧泪水笼罩,看起来委屈极了,透着丝楚楚可怜,惹人怜惜,想要拼尽一切全力的去保护她。

美人落泪总是惹人心疼的,尤其是身份高贵的美人落泪,而保护美人只需要将一个名声扫地人人喊打的庶女踩在脚下时更是能激发男人英雄救美的欲望。

毕竟,即能得美人青睐,又能攀上户部侍郎门楣,还能美名远扬,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霎时间,绸缎庄所有男人都站出来趾高气昂得指责沈轻轻。

“原来这位就是镇安侯府庶女沈三姑娘啊,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这无耻这下流这不要脸的程度还是让我等刮目相看啊。”

“可不是,刘姑娘这么好的人你都忍心诬陷,是不是自己变成长安城人尽皆知的笑柄就见不得别人好,处心积虑污蔑别人,你这副嘴脸还真是难看到了极点。”

“就是就是,今日若不给你一点教训,日后还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过来,给刘姑娘跪下学三声狗叫,否则今日别想踏出绸缎庄的大门。”

“跪下,学狗叫!”

“跪下,学狗叫!”

“跪下,学狗叫!”

辱骂斥责此起彼伏,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若是一般姑娘早就受不了泪流满面,可沈轻轻却是轻轻的勾起唇角,目光游离在那些丑恶嘴脸上时透着淡淡的嘲讽。

真是可笑,什么时候这世道轮到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做主了。

时间一分一秒逝去,别说沈轻轻痛哭流涕的下跪求饶了,便是那人连一句软话都没有说过,甚至还用鄙视的眼光看着他们,他们便越发的开始不耐烦了,怒火也在心头缓缓升起。

刘瑞辰心里得意极了,唇角偷笑一闪而过,她上前抹着泪,适时的添油加醋,

“罢了罢了,都怪我运气不好,今日若是不出门就好了,也不会遇此一劫,还累得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