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简直快要被这个认知气疯了,若是可以,他真恨不得将萧安衍这个罪该万死的人大卸八块,五马分尸,扔到乱葬岗喂狗。

然而眼下他只得狠狠咬紧,后槽牙,几乎是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怎么现在就要走吗,连你身边那位小美人都不管了吗?”

萧安衍瞳孔微缩了一下,眼底冷光一闪而过。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沈轻轻在他手上?

强压下心底那抹不可忽视的担忧,他微微转身,目光淡淡落在那人身上时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铺天盖地的气势,震的那人心脏都微微颤了颤。而此时,只有萧安衍自己知道,此刻他的眼底藏着那一丝担忧。

那人死死地握紧手掌心,直至指尖嵌入掌心中,痛意席卷全身时,方才冷静下来,而后又恢复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只是那依旧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指,却泄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恐惧。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心底恐惧彻底散去,唇角还扯出几分得意的笑容,再次开口却是重复了最开始问到的问题,

“我听说你府里那位小美人很想要腐古灵花,你如此宠爱她,难道就不想投其所好为她拿到这朵腐古灵花吗?”

此话一出,萧安衍眼底的那抹担忧便消散了大半。

依照他对那人的了解,若那只小野猫此刻真在他手中,他定然会第一时间拿出来要挟自己,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若非如此,便是想要去谋划一个更大的阴谋,可无论如何,这都代表着一件事情——沈轻轻现在很安全。

想到这儿,萧安衍眼底缓缓浮现出几丝笑意,再抬眸看向那人时,眼底的笑意转为讥讽,他勾了勾唇角,道:“我府里那只小野猫确实很想要腐古灵花,怎么,你准备送给她?”

那人冷笑道:“当然可以啊,”顿了片刻,他又道:“只要你将你手里的令牌交出来,我立刻派人将腐古灵花送到你府中。”

萧安衍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时,难得的笑出了声,他嗓音本就低沉,此刻浅浅笑着,带动了胸腔震动,使得声音莫名染了几分磁性,好听极了。

那人忍不住将眉心蹙成个川字,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就听到萧安衍浅笑着开口道:“到底是该说你太聪明还是太过愚蠢?”

眼看着那人脸色瞬间铁青,萧安衍微微抬起左腿,缓缓架到右腿上,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再次开口时,语气中却多了几分冷厉的嘲讽,

“你凭什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乖乖交出令牌?”

那人神色越发难看了,他微微眯起眸子,恨得后槽牙都生疼,他本就是听白管家汇报,才以为这沈轻轻在萧安衍心目中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

哪怕白管家也没有因此杀得了这个罪该万死的男人,他也在心里寄予了一丝希望,是以才会提出这要求,却不想非但没有拿到令牌,还被这人如此冷嘲热讽。

将后槽牙咬的越发用力,他强撑着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