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期间,寒风只听得见声音,却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做不了,只恨不得将一双眼珠子瞪出来。

不行,不行,

他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坐以待毙,必须尽快解开穴道,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小师弟死在自己眼前。

想到这儿,他将眼珠子向下转动,在看到那根并未插入的银针时瞳孔震了震,而后将全身内力尽数逼到那处。

沈轻轻身上有伤,力气并未有多大,是以没用多久,那根银针已隐隐有了被逼出的迹象。

一点,

一点,

又一点,

眼看着那银针越来越往外,身上也开始有了知觉,就在这时,耳边却传来李牧闷哼的声音,

他心中一急,身上所有闭着的穴道便被尽数冲开,而那根本就垂垂欲坠的银针也彻底被逼出来,

顾不得其他,他赶忙扭转头,却正好看见李牧趴在床边脸色痛苦地呕出一口污血的模样,下一秒,全身软绵绵地瘫回到了床上。

那模样看在寒风眼底,分明是李牧被彻底毒死的模样,他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瞳孔都放大了,咬牙切齿地看向沈轻轻时,眼底尽是要将沈轻轻就地斩杀的煞气。

沈轻轻暗道不妙,眼下她并不是寒风对手,与其强打,她必死无疑,而李牧也已经服下解药,只需半个时辰,就会醒过来。

可她不知道,寒风能不能等得了这半个时辰。

事实证明,她猜得没错,寒风确实等不了这半个时辰,甚至连听她开口说一句话的功夫都等不了,

只见他睚眦欲裂地扬手就朝沈轻轻命脉上砍,沈轻轻一边躲避一边扬声道:“你能不能冷静一点,我没有害李牧,我是给他服下解药而已。”

寒风一边加大下手力度,一边冷声厉喝道:“少特么骗老子,你真当老子是傻子,你这个罪该万死的混账东西,看我不将你碎尸万段给我小师弟报仇。”

沈轻轻有些体力不支,只觉得眼前之人难缠得要命,也固执得要命,她眼底已然浮现出了几分怒气,声音也越发地难听了,

“你脑子被驴踢了吧,李牧本就中了噬命丸的毒,若是不服下解药要不了几日便会七窍流血而亡,我又何需多此一举,冒这么大险闯义庄再要他的命,你能不能冷静一点,等半个时辰,只要半个时辰,李牧身上的毒就会解开,他也会醒过来,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我所说是真是假。届时若李牧醒不过来,要打要杀随你处置。”

她说得极为在理,甚至为了让寒风听得进去刻意将声音放沉了些,奈何这寒风就是固执到了极点的榆木疙瘩,饶是听了这些,也一心认定沈轻轻就是来杀害他小师弟的。

至于沈轻轻究竟为何如此,又有何目的,与他何干,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杀了沈轻轻为小师弟报仇。

想到这儿,他眼底的煞气越来越浓烈了,下手力度也越发狠烈,“少废话,拿命来,你这个罪该万死的贱人。”

沈轻轻简直无语到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