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点,萧安衍瞳孔神色猛地一窒,方才那种情绪是什么?什么快要控制不住了?他萧安衍竟然也有控制不住情绪的一天?

自从七岁那件事情后,他便将这两个字彻底从他的字典中剔了出去,也从来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左右他的情绪,这还是第一次他感受到情绪的失控。

熟悉却又陌生,这种感觉久违极了,也奇怪极了。

萧安衍略微挑了下眉梢,深吸几口气,这种情绪便被压了下去。

他向来自控能力强,压下这种情绪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只是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居然可以左右他的情绪。

有趣极了。

他唇角缓缓勾勒出一丝浅笑,朦胧夜色中,落在沈轻轻身上的眸光便多了几分饶有兴味,像是一只饥肠辘辘的野狼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的猎物,却没有立即下口,而是在思考应该从哪里开始。

很好,他决定不放过这个女人了,否则,那日子岂不是无聊到了极点。

而沈轻轻则是再次环顾四周,确认只地牢门口那两人后,眸色便冷了下来,她足尖轻踮,犹如一道幽灵似的绕到那两侍卫不远处,

然后从衣兜中拿出一根竹管,抵住唇角,然后轻轻一吹,竹管中银针便‘唰’的一下朝着侍卫袭去,正中侍卫脖颈处,侍卫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不远处的萧安衍见此却是略微挑了下眉梢,眼底划过一抹笑意,不得不说,沈轻轻这副轻轻鼓起嘴角的模样,实在像一只小兔子,尤其是那轻手轻脚的动作,看起来可爱极了。

就像是……

他难得地卡了下壳,少顷,才找到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萌蠢,又萌又蠢。

沈轻轻不知道远处有一双眼睛正定定凝着自己,自然也猜不到那双眼睛的主人此刻心底在想什么,只定定看着地牢门口。

地牢门口,另一侍卫见此还没有立即反应过来,还以为那人是因为身体不适而晕倒,连忙跑到他身边,想要探一下他鼻息,可手指刚伸出来,脖颈处便也挨了一银针,晕了过去。

这一连串的举动做得很隐蔽,没有引起任何骚动,沈轻轻抿了抿唇角,然后便小心翼翼的上前,在两人腰间细细摸索一片,而后摸出了一把钥匙,她将那把钥匙捏在手里,然后将两人拖到阴影处,便起身走到地牢门口,用那把钥匙将门打开,而后缓缓踏入了地牢。

这一连串的动作她做得很熟练,神情也没有一丝变化,非常时刻,哪里还顾得上那些杂事。

可她不顾及,有人却顾及了,萧安衍微微眯起了眸子,唇角微勾时眼底便快速划过了一抹冷光。

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点太随意了,随意让韩少宸摸手,又随意摸这两个侍卫的腰,可面向他,却又是那一副男女授受不亲的模样。

真是让人不痛快啊,她就这般讨厌自己吗?

他自问从未得罪过这个女人啊,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萧安衍如是这般扪心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