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任何人的祝福, 更不需要其他人的认可。池清现在只想对白沫澄好, 用自己剩下的小半辈子去呵护这个女人。

作为母亲,更是作为恋人。

“抱歉...”听了池清的话,白沫澄低垂下眼帘,低声说道。她这副模样池清并不陌生,在以前,她觉得白沫澄这样做是在变相的拒绝或疏远自己。直到现在她才弄清楚,每当白沫澄逃避自己的视线,或是故意摆出那副疏远的模样时,其实是在害羞。

“你没做错什么,不需要和我道歉。蔚来说你的身体比之前差了很多,还伴有长时间的营养不良,德国这两个月,你过得很辛苦吧?”看着白沫澄瘦削的脸颊,池清心疼又焦急的问道。这两天她总是会询问陆蔚来关于白沫澄的状况,可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相同而又敷衍的话语。

池清也知道,白沫澄的身体之所以会这么差,有一部分是自己的原因。想到她曾经对白沫澄做过的一切,每每忆起,池清心里都很难受。如果世上有什么东西可以分担别人的痛苦,她会毫不犹豫的把那种东西要来,替白沫澄承担伤害。

被问起在德国的情况,这让白沫澄有些意外。她在德国的生活到底是怎样的,或许已经没办法用辛苦或不好来形容。身体的难受是一方面,更加令白沫澄更加无法忍受的却是对池清的思念。如今,这个女人就坐在她对面,问她过的如何。若是普通人,很可能会尽可能的多多抱怨,争取回去的机会,可白沫澄不会这样做。

“没,我过得很好。”只是,这句话搭配她此刻的模样,却显得太过苍白而无力。

“如果你真的过得很好,我们也就不会在这里见面了。白沫澄,你到底在隐瞒什么?又在逞强什么?”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看着忽然发出这么多提问的池清,白沫澄无言以对。她太清楚什么话是自己该说的,又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我有些累了。”面对白沫澄的装傻,池清没有生气,而是略显疲惫的说道。

“恩,你的伤才好,应该多多休息的。”听到池清打算离开,白沫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其实,她还想和这个人多呆一会,毕竟,她们能够在一起的时间真的不多。

“你向那边挪一挪。”

池清这句话带着十足的命令口吻,其内容却是让白沫澄无法理解。她不明白对方让自己躺过去的原因是什么,但见池清一脸严肃的模样,她自然不会耽搁,而是挪动着身体乖乖躺了过去。谁知,她才过去的下一秒,池清竟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躺到了自己挪出来的位置上。

“你...”一个你字出口就没了下文,白沫澄微微皱起眉头看着闭着眼睛不看自己的池清,直到现在还没办法反应这人之前的行为。那根本就不像是成熟的池清会做出来的事,完全就是小孩子的无赖的行为。

“怎么了?”见白沫澄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池清只觉得十分有趣,连带着心情也好了许多。

“我怕压到你的伤口,这床躺两个人可能有些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