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老村长第一次撞邪了,他现在70高龄,也曾出过村子去往外地生活,但没过多久他就灰溜溜的回来了。

并非是他不愿在外地居住,而是没法在外地居住,一旦他离开村子,那些东西就会一股脑的找上他。

那些只在往日祭前后才会出现的诡异事件,在郁宣租住的公寓内频频发生,而且都不是直接发生在他身上,而是在这些居民中每天随机挑选几个幸运儿然后去他们的房子里闹鬼,每次听到邻居们的抱怨都会让郁宣的心里很过意不去,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最终他只能决定提包返回村子。

回到郁泉村后,他就像回到了家……啊不对,这里就是他的家。

总之他心里的包袱卸下了许多,对这些诡异事件也爱答不理,毕竟郁泉村闹灵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又没出过什么大事,村民们早就习以为常了,只要从郁水墨这里弄到些符咒就能压制住这些邪祟。

哪怕是在往日祭典的那几天的夜晚,依然有人会在村子里走访串门,甚至还会在村中央的广场上举办晚会,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只不过昨晚发生的事情对于见怪不怪的老村长来说还是太刺激了,仿佛一夜间让他回到了青年时期,那是他第一次被诡异吓得半死,半夜起床发现自己身后背对背躺着个鲜红嫁衣的女人,还和他躺在一个被窝里,吓得他一晚上没敢睡觉,幸好那晚平安无事,事后和人说起的时候还被大哥们嘲笑了,说他不会把握机会,活该单身。

这话就是在放屁,他再单身也不至于和一只女鬼上床,万一和她沾上了关系怎么办,不要命啦?

那一次是他和鬼祟贴的最近的一次,至于第二次就是昨晚的那个纸人,距离他只有一米不到的距离。

尽管是半夜,但秋日正是月满之时,老村长借着窗前透过的月光看清了餐桌旁坐着的纸人,那个玩意面色惨白,跪坐在椅子上,脸上还涂着两抹腮红,似乎是察觉到了老人的目光,机械般敲着饭碗的手忽然停下,僵硬的扭过头看向了他,嘴角还挂着一弧诡异的笑容,老人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跑回了屋子把儿子郁统喊了起来,一旁觉轻的老太太也被这一番折腾给吵醒了,但她没敢独自在无人的厢房里待着,穿上拖鞋就跟着两个男人到了客厅。

郁统进门后最先做的事情把客厅里的灯点亮,但并没有看到老村长所说的那个纸人,尽管没有看到它,但郁统的心情依然非常沉重,因为餐桌上确实摆着一个碗,老人没有看错,今晚确实有什么脏东西来过客厅。

就在他们翻着客厅试图寻找纸人的踪影时,被关在后院的大黄狗忽然狂吠了起来,郁统听到声音后提起草叉和符咒便冲了出去,只不过他还是慢了一步,等到他推开门的时候,黄狗已经不叫了,一人一狗死死的盯着后院的大门,过了许久才挪回视线。

为了避免纸人突然折返,郁统把黄狗牵进了屋子里,就这样守了他们一晚上,直到天亮了这一家人才松了口气,连忙给郁水墨打了个电话请她过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