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奏柴擒虎, 内里更针对师雁行, 若能当面劝说本人迷途知返,自然更好。

胡三娘子已在门内等着了,待冯田的身影一消失,方才还云淡风轻的宋云鹭和柴擒虎立刻嘶嘶作痛。

寒冬腊月,口鼻呼出的热气迅速化作白雾,茫茫一团。

阿德忙上前搀扶柴擒虎,田顷看看这个,问问那个,忙得不可开交。

“没想到那老爷子一把年纪了,还真有劲儿。”宋云鹭捂着脸苦笑道。

奋力挣扎起来时,他跟田顷二人合力都差点压不住。

这种时候没了小师弟这个主力是真不成。

田顷扒开他的手看了一回,跌足大叹,“好险好险,若是破了相,叫我怎么跟嫂夫人交代!”

因已经决定让宋云鹭留京,今年秋天,众人便合力将宋妻和儿女接了来。

原本也想接二老来的,奈何他们年事已高,不愿折腾,又恐不善交际,来了给儿子添乱,便仍在老家与长子居住。

左右如今裴门起来,宋云鹭又是京官,乡邻十分敬重,便是地方官也是逢年过节必要过去探望。二老过得舒心,宋云鹭也放心,便商议好了每年送回去养老的银米,几方都无异议。

宋云鹭失笑,“不过划了一下,值甚么!”

又看额头沁汗的柴擒虎,“小师弟都这么着也不见叫一声,我又算什么,罢了,小师弟不耐久站,咱们也快进去吧。”

就冲着小师弟九死一生,无论如何也得帮着把小师妹这事儿压下来。

众人相互搀扶上了楼,早有师雁行的护院引着他们去了隔壁的包厢。

外城区的师家好味主打亲民路线,走薄利多销的路子,自然不过分注重装潢。这么一来,隔音就不大好,若仔细去听时,虽做不到一字不漏,可但凡隔壁声音大些,也能掌握大体动向。

冯田进包厢时,里面已经坐了个年轻姑娘,打眼看去,似乎不满双十年华,可一双擎着笑意的眼睛却颇为老练世故,令人不敢轻视。

师雁行站起身来,对冯田行了一礼,“非常时行非常事,还望冯大人体谅。”

冯田板着脸道:“做都做了,还说得什么漂亮话。”

师雁行非常体谅他的这点怨气,毕竟再怎么硬朗也是个老头儿了,冷不丁被人“绑架”,没吓出个好歹来就不错了。

生气也应该。

稍后茶水上来,冯田才要说不吃,师雁行便亲自打开壶盖与他看,“是竹叶茶,只取了雪后竹叶晾干后炒制而成,清冽非常,并不逾制。”

冯田探头看了,这才罢了。

眼见冯田不是那等爱拐弯抹角的,师雁行索性也不跟他耍花样,各自倒了一杯茶,开门见山道:“大人似乎对我经商颇有微词。”

冯田冷着脸道:“明知故问,大禄有文,官员不得经商!你虽非官身,到底跟那小子订了亲,也该避讳着。”

“只是定亲,尚未成亲,”师雁行反驳道,“大人既如此公正严明,为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