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目中,自己远远不如陶墨,哪里敢让他动手,忙站起来道:“不用不用,我去。你不知道放在哪里。”他边说边往山下跑,动作干脆利落。

陶墨干笑着回头看顾射,发现他也在看自己。“顾公子平时来山上都做什么?”每次被那双清冷的眸子盯住,他就不由自主地感到紧张,忍不住地想要说话。

顾射道:“赏景。”

陶墨颔首道:“啊,山上的景色的确很迷人。不知顾公子去过山顶没有?登高远眺,风景定然更加壮丽。”

顾射道:“并无不同。景色只会因人而异,不会因高低而异。”

陶墨将这句话翻来覆去地细细品味许久,才赞叹道:“顾公子是真高人。”

顾射淡然道:“闲话罢了。”

“并不是闲话。”陶墨激动道,“其实官场就如赏景。真正的好官无论当的是大官还是小官,都是为民请命的好官。而那些因为官大而嚣张跋扈,为官小而畏首畏尾的,只因为他们本身并不是好官而已。”

顾射道:“你想得远了。”

陶墨忐忑。

顾射道:“不过倒也有理。”

陶墨眉开眼笑。

两人默默地站了会儿。

顾射看向那壶水道:“会烧开吗?”

陶墨也没什么把握,“应该能吧。不是有一句话叫做……愚公移山吗?”

顾射道:“水滴石穿。”

“啊?我又说错了?”陶墨羞赧地问。

“不,没错。”顾射笑笑。

陶墨诚挚道:“你笑起来真好看。”

顾射睨着他,“你接近我,不过是因为我笑起来好看?”

“不不,你不笑的时候也好看得很。”陶墨想起初次相见,声音顿时低了下去,“我头一次见到你,便觉得你很好看。”

顾射道:“所以你接近我只因为我好看?”

陶墨慌得额头冒汗,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不,不全是。你很聪明,人又好,又……总之,我是真的觉得你是个好人。”

“其实,即便只是因为你说的好看,也无妨。”顾射施施然道。

陶墨愣住。

顾射道:“天下有人爱财,有人爱名,有人爱权爱势,有人爱江山,自然也会有人好色。只不过是喜好不同,谈不上谁比谁境界高深。”

陶墨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说法。从小到大父亲虽然宠他,但也希望他能成龙成凤,出人头地。所以他从来都以为考取功名、继承家业才是正道,如今听顾射这样一说,倒好像人间处处是正道,只看每个人的喜好。

“你不生气别人称赞你的容颜?”他以为大多数男子都不愿意被人称赞容貌的,甚至有人还特地蓄胡遮美,就是怕让人因容貌而看轻了自己的才学。

顾射道:“容貌是父母所给,才智又何尝不是?何必厚此薄彼?”

陶墨道:“才学不是自己学的吗?”

顾射道:“过目不忘、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