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真正大公无私之人。父亲眼中还有皇帝,还有前程,而陶墨眼中怕是只有公正了吧?

他为何对此如此介怀?

陶墨是官,虽然不够聪明,不够灵活,却不失为一个正直的官。在今日的黑暗官场,能够看到这样的官本应该是一件值得庆贺之事。可他为何耿耿于怀。

从陶墨判邱梁成婚伊始,他心中便隐隐感到窒闷,如今想来,竟不是为了输官司。

莫非……

他皱眉。

花蕊自指缝间跌落,悄无声息。

陶墨坐在花厅里等,看到顾小甲出来,立刻站起身,朝他身后看去。

顾小甲道:“不必看了,公子在房里休息。”

陶墨难掩失望,干笑道:“今日奔波了一日,顾公子定然很累了。”

顾小甲道:“你不是说马车寻到了么?我去看看。”

陶墨蔫蔫地道:“好。”

顾小甲边走边问道:“偷车贼可寻到了?”

陶墨摇摇头,“马车是被丢弃在城外的,并不见人。”

顾小甲道:“他定然是拿光了车中值钱之物,才将车弃之路边。他却不知,其实这辆车本身也值钱得很。”

陶墨叹气道:“若我没有清点错,车中一物不缺。”

顾小甲嗤笑道:“定然是你点错了。要知道这马车中有不少值钱的小东西。”他说着,手脚并用地爬上车厢。

陶墨在外面等。

过了会儿,顾小甲满面疑惑地下车来,“他不偷东西,将马车牵走作甚?难不成是为了逗我们玩?”这乐子都逗大了。他立刻想到林正庸的门下。想来想去,整个谈阳县敢这么逗他家公子玩的,应该也只有他们了。没想到公子只是在邱老爷的官司中失利,便让人这样欺负到头上。他想着想着,忍不住狠狠地瞪了陶墨一眼。

陶墨被瞪得莫名其妙。

顾小甲道:“马车虽然找回来了,但也不知这段时间被什么人坐过,我先去让人里里外外打扫干净才行。”

陶墨看着他自顾自地走,踌躇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一直为插话的郝果子忍不住道:“顾射呢?”

陶墨面色一紧,半晌才干巴巴地一笑道:“多半是累了。”

“那我们今晚是回县衙还是住在顾府?”若换做之前,陶墨愿意搬回县衙,郝果子绝对是欣然从之。但如今外头还有一个旖雨虎视眈眈。顾射倒成了遮风挡雨的打伞,他还不想让他家呆少爷这么快从伞下脱离出来。

陶墨却总是与他想得相左,“回去吧。总是打扰他,也不好。”

当初也未见的就好了,也不是一样住下了。郝果子想归想,终没有逆他的意,去雅意阁随手收拾了东西,便与他一同回了县衙。

县衙中少了老陶,少了木春,金师爷又回了家,便显得格外冷清。

郝果子一边帮陶墨铺床,一边嘀咕道:“怎的还没入夜呢,人就都没了。”

陶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