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

“若你这样是没用,那天下人还是都没用的好。” 顾射淡淡道。

陶墨琢磨着这句话,心中一惊,“我,你……你是说,呃。”

“想要知道真相并不难。”顾射很快将话题转移过去。

陶墨微感失望。因为就在刚刚的一刹那,他几乎要觉得顾射是欣赏自己的了。

“案子都是人做的,而有人的地方就绝不会完美无缺。”顾射别有深意道,“无论是性格,还是处事方式。”

陶墨愣愣地听着。

顾射道:“樵夫只是一步棋,可以是白色,也可以是黑色。”

陶墨沉思半晌,豁然开朗,“你是说,从樵夫入手?”

顾射负手往楼上走。

陶墨得了指点,喜不自胜,见他要走,想也不想地抓住他的胳膊,道:“多谢。”

顾射低头看着那只放在大氅上被冻得有些发红的手。

陶墨急忙缩手,干笑道:“一时情急……”

“回去吧。”顾射淡淡打断他。

前半夜的陶墨因为束手无策,所以辗转难眠。后半夜的陶墨因为有了对策,依旧辗转难眠。

至第二日外头走廊有了声响,他就眼巴巴地起来,自己找了店里的伙计要了壶热水洗漱。

然后一个人去了客栈大堂吃早点,顺便等着其他人下来。

等待的时间最是难熬,好不容易等到老陶和金师爷下来,陶墨已经喝掉了三碗豆浆。

“少爷?”老陶讶异。陶墨虽不爱赖床,但到底是年轻人,难免嗜睡,这样早起十分难得。

金师爷与老陶坐下,招呼店伙计送上早点。

老陶见陶墨一脸欲言又止,干脆主动询问道:“少爷可是有心事?”

陶墨试探道:“我是在想晚风的案子。”

金师爷拿馒头的手顿了顿,眉毛之上隐隐浮出一朵乌云。

老陶不动声色道:“少爷想要管这个案子?”

陶墨道:“也不是管,只是想查个究竟。若是这樵夫是真凶,那当然很好。若不是,岂不是辜负了两条人命?”

金师爷道:“东家不必忧心。此案事关人命,县令说了不算,最后要皇上御笔朱批了才作数。”

陶墨愣住,“要皇上做主?”

金师爷笑道:“那是当然。”

老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虽说死罪需要皇帝勾决,但是皇帝日理万机,哪里会关注此等小案?通常走过县令知府两关,樵夫这条命就算是没了。

陶墨稍稍放心,又道:“既是如此,倒争取到了一些时间。”

金师爷笑容一收,“东家还是准备插手此事?”

“并不插手,只是……”陶墨想要想个恰当的形容,却听一个清冷悦耳的男声替他接了下去,“从旁协助。”

金师爷看到顾射,下意识地站起身。

老陶意有所指地看向陶墨,“看来,少爷已经与顾公子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