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词,但此时此刻也不得不承认道:“顾射人真是不错,知道少爷生病,还特地将马车留了下来。”

老陶微微皱眉。

陶墨正一心向着顾射,郝果子此言无异是推波助澜。

怎料金师爷也附和道:“观顾射平日为人,的确想不到他也有这样古道热肠细心的一面。”

陶墨虽没说话,但老陶看他脸色就知道这些话正中他的下怀,听得他开怀不已。

郝果子被老陶打发去赶车。

顾小甲和桑小土不在,他便是唯一赶车之人。

老陶和金师爷一同进了车厢。

金师爷见陶墨宁可坐在硬板上,也不愿坐顾射原先坐得软垫,讶异道:“东家大病初愈,熬不住辛苦。反正顾公子不在,你便是坐坐他的宝座也无妨。”

陶墨白着一张脸,摇了摇头道:“我熬得住。”

金师爷也不知他在坚持什么,见他这样说,只好由他去。

去路漫长。

金师爷与老陶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陶墨听着听着,便又犯困起来。

金师爷和老陶见他入睡,都收了口,各自休息。

眼见谈阳县越来越近,老陶见陶墨的双颊却又红起来,不由一惊,起身去摸他的额头,竟比昨日还烫。

金师爷见状也是大急,“定是熬不住舟车劳顿。”

老陶干脆抱起他,放到顾射的位置上,又将顾射平日用的狐皮盖在他身上。

陶墨睡得迷迷糊糊,任由他摆弄。

金师爷掀帘往外看了一眼,道:“不远了。”

虽说不远,到底又走了将近半个时辰。

马车进了谈阳直奔县衙。

等老陶派人将陶墨从车上搬下来时,陶墨已经有些糊涂了。

老陶不敢怠慢,一边着人去请大夫,一边让人将昨日的药拿去煎。

郝果子原想跟去帮忙,却被金师爷打发去还车,并让他顺便问问顾射的进展。他虽然一万个不情愿,却也知道这件事陶墨一直惦记着,若是醒来定然要问,只好想将心头忧虑搁下,驾车去了顾府。

到了顾府,顾射与顾小甲却都不在,说是去了一锤先生府还没有回来,只留着桑小土看家。

一听顾射去的是一锤先生府而不是林正庸府,郝果子就觉得这件事要黄。

果然,桑小土叹气道:“听说林正庸不愿意出手相助。”

郝果子皱眉。

如此一来,堂堂讼师之乡谈阳县竟是无一人敢接此案。

“并非不敢接。”一锤先生捋着胡须,施施然道,“而是受人之托,不能接。”

亭中凉风东西穿堂。

顾射不动声色地问道:“谁之托?”

一锤先生模棱两可道:“故人。”

顾射道:“理由?”

一锤先生想了想,左右不是什么丢人之事,便说了,“当年我打输了官司,他放我一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