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解剖检查。”

陈素商和颜恺转而去了警察署。

长青果然也在。

他坐在休息长椅上,轻阖双眼,表情安宁,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师父?”陈素商唤了声。

道长睁开眼。

他扫视了陈素商和颜恺,又阖眼,声音漠然:“坐。”

“警察怎么说?”陈素商问。

“只脖子上一刀。”道长比划了下。

一把短刀,横穿了胡凌生的脖子。诡异的是,那刀,像是他自己戳进去的。

最疯的那几年,胡凌生从未有过轻生念头。

他一直念叨着复仇。

他要对抗庞然大物——整个胡氏。

长青道长劝他:“胡家想要你死,你活着,就是对付了他们。现在的飞机大炮厉害,还有原子弹。你只要活得够长久,总有机会一举歼灭胡家。”

反复几年的说教,胡凌生听进去了。

他断乎不会自杀。

能让一个术士自杀的,定然是另一个术法更高深的术士。

“外伤只有这个。至于内伤,还要等解剖结果。”道长又道。

“师父……”陈素商握住了他的手,坐在他身边,“咱们……危机是不是从未消除?”

“不。”道长摇摇头,“有所不同。”

他轻轻叹了口气,在陈素商发问之前道:“让我静静。”

陈素商不再说什么。

颜恺站在她左边,轻轻扶了下她的肩膀:“我去看看情况。”

陈素商点点头。

颜恺说他是胡凌生的侄儿,想要仔细了解下案情。

陈素商一直和她师父枯坐,直到两个小时后,先出来一部分尸检报告。

胡凌生没有内脏破裂。

脖子上的刀子,是死之前捅进去的,是致命伤。

其他的,需要再慢慢化验。

“有了结果,我们会通知家属。”警察署的人说。

陈素商等人就回家了。

回去的时候,长青道长问她:“家里还好?”

“没什么大事,就是新来的厨子要对我下毒,却又不想吃牢饭。”陈素商道。

可能顾念她是颜家的媳妇,不愿意招惹祸端,要不然何必那样麻烦?

直接给她下毒不就可以了吗?

只是,下毒的话,尸检能知道,后面事情会很复杂,虾泥就不同了。

道长叹了口气:“我常不沾家,疏忽了。”

他瞥向坐在副驾驶的颜恺。

“你去新加坡玩几天,等过了正月再回来。”长青道长又说。

有了危险,先支走她。

陈素商又被师父当傻瓜了。

“师父,胡先生被杀,您需要帮手。上次灵儿的割飞咒,我帮上了忙,是不是?”陈素商不想和他争吵,只软语恳求。

他已经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