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颜新侬问, 石定文说不知道, 颜新侬肯定以为他在推脱,会把罪名安在他身上,故而石定文需得寻个理由。

“有次我们出去吃饭,遇到了车祸,当时警察把那个人从车子里拖出来,已经死了。文秀看到了,吓得呕吐了两天,从此就......”石定文道。

这不是他编造的,而是此事发生在谭文秀生病的前一年,跟谭文秀的病情肯定扯不上关系。

颜新侬“审问”了石定文半晌,只知道这孩子很心虚,其他没问出来。

“还是要问文秀。”颜新侬回家之后道,“石家的孩子嘴里没一句真话。”

谭文秀却对此事很忌讳。

“我没有生病!”她对着颜新侬咆哮,“舅舅,您是不是也嫌弃我了?”

颜新侬哑然。

一时间,大家都不敢再深问下去了。

顾轻舟说:“她自己未必不知道,她这是讳疾忌医。”

颜洛水点点头:“表姐这问题很严重。”

谭文秀情绪不佳,颜洛水请了一天假,在家里陪她。

顾轻舟仍去了学校。

放学的时候,一个高个子纤瘦文静的男生,在校门口问:“请问您认识谭文秀吗?”

“是哪个年级的?”

“她以前是这里读书的,毕业五年了。”男生道。

其他人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他。

这男生一个一个的问。

“这是傻子吧?”

顾轻舟走上前,戳了下他的后背。

“你找谭文秀做什么?”顾轻舟问他。

“你认识谭文秀吗?”男生很激动,顾轻舟是第一个主动找他的人。

“你先说。”顾轻舟道。

男生立马道:“我跟她是很好的朋友,在英国认识的。她临时追着她未婚夫回国,我很担心她的健康。我只知道,她是岳城圣玛利亚学校毕业的,在岳城有亲戚,亲戚家叫什么,我忘记了.......”

顾轻舟静静看着他,清澈的眸子盈盈,似乎要把他看透。

确定他没有撒谎,而且他可能知晓谭文秀生病的原因,这是一个突破口,顾轻舟道:“我认识她。”

“真的?”男生高兴极了,要跟顾轻舟握手,“我叫邢森,小姐贵姓?”

顾轻舟笑:“你跟我走吧。”

这人居然就傻傻的,上了颜家的汽车,丝毫不怕顾轻舟把他拉去了。

路上,顾轻舟把事情和他说清楚了。

“......你跟她关系很好?”顾轻舟问。

邢森点点头:“是的,我们是同班同学,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你知道她怎么生病的吗?”顾轻舟又问。

“她就是很突然的人事不知,却想要轻生,她好几次闹着自杀。”邢森道,“我们劝她去看医生,她不高兴,说大家骗她。”

谭文秀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病。

她对此